“我又没长翅膀。”
“谁知道呢!有的人,想长翅膀就长翅膀。”
“你说的是鸟人?”
席雨眠笑得打滚:“想不到林驿桥还说粗话。”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林驿桥忽然问席雨眠:“你是不是挺多朋友的?”
“还行吧。”
“那你去朋友家里住过吗?”
“当然了。”
林驿桥不说话了,看来和朋友躺在床上聊天,席雨眠不是第一次了。
“初中的时候,我们有几个人是一伙玩的,关系挺好,经常几个人一起去一个同学家住,他家很宽敞。我们就打牌,自己煮东西吃,然后打地铺睡觉。”
“所有人都一起睡吗?”
“是啊,我们四五个人睡地上,别提多可怕了,那些家伙睡起来满地打滚,我好几次半夜被踢醒。”
“真羡慕你啊。”
“羡慕什么?”
“羡慕你有那么多朋友。”
“那有什么可羡慕的,我还羡慕你不用怎么读书就能考那么好呢。”
林驿桥想,席雨眠经常对他搂搂抱抱的,可能和其他好朋友也是这样吧。也许好朋友之间本来就很多肢体接触,只是他从没交过那么亲密的朋友,不知道罢了。
“林驿桥。”
“嗯?”
“你没去别的朋友家住过?”
“没有。”
“以前都没交什么好朋友吗?”
“也不算没有,初中时有几个关系还可以的,但是他们现在都去打工了,很久都没联系了。”
“初中的时候真好,高中和初中完全不一样了。上了高中,大家都拼命读书,感觉都谈不上什么交情。”
“是吗?”
“我高一一整年都没交到一个好朋友,最多是比较熟罢了。”
林驿桥不说话了。席雨眠放在他脖子下的手忽然一卷,把他往怀里带,又搂紧他的腰:“除了你。”
“你别老动手动脚的。”林驿桥推着他,“你以前朋友都受得了你吗?”
“我又没对他们动手动脚。”
林驿桥一愣,席雨眠也一愣。
“啊,我是说,那会儿一群人一起玩,大家一起动手动脚,没有受不受得了的问题。”
席雨眠和林驿桥聊了许久,大概是到了林驿桥睡觉的点,他就那么睡着了。
什么都能说,说什么都觉得好玩,就想和他说话——可是未必会一直这样吧。席雨眠想起自己过去也有朋友,分开一段时间以后大家都变了,再见面时也很难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