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闷笑了声,抓住了他的手,引着沈恕的指尖,一下一下地输入密码。
门锁声亮起,却没有提示门被打开的声音,而是机械女音响着管理密码已输入,请输入第二指纹。
在沈恕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已经被郁松年引导着录入了自己的指纹。
“现在你知道了。”郁松年低笑道。
伴随着声音所引起的胸膛颤鸣,通过紧密相贴的身躯,传到沈恕背脊上。
分明不是多热的天气,却让沈恕鼻尖开始冒起了细小的汗珠。
开门的电子音响起,郁松年却没有轻易放他进去,而是执起沈恕手,他的深与沈恕浅的肤色,对比鲜明:“从以前我就在想……”手指收拢,轻而易举地将沈恕的手完全纳入掌中:“你怎么能这么白?”
沈恕认为,他不应该主动提出要到郁松年家里的,现在的感觉就像在水池里那样无助,揉如被一株名为郁松年的藤蔓裹挟,沉沉下拽。
困在郁松年的怀里,沈恕的身体温度也慢慢地升高,出了不少汗,衬衣渐湿。温热的指尖按在郁松年掌心中,留下潮润的痕迹。
郁松年靠着沈恕的肩头,侧眼望他。刚才还大胆地提出要来他家的沈恕,如今低垂的眼睫紧张地颤抖着,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像已经无法承受他进一步的亲近。
沈恕努力转动着近乎停滞的思绪:“因为……我母亲比较白?”
他在认真解答:“我舅舅也挺白的,应该是遗传到我母亲那边。”
郁松年闷闷地笑着,松开了揽住沈恕的手,在他后腰上拍了拍:“不闹你了,进去吧,你确实该吃点雪糕了。”
不管言辞中,郁松年是否在打趣他窘迫到出汗这件事,沈恕还是感觉到了如获大赦。
在玄关处礼貌地换上了客人用的拖鞋,对郁松年说:“打扰了。”
郁松年闻言:“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类似于麻烦了,打扰了这种话不许说。”
“好的。”在接受旁人给他意见这件事上,沈恕从来都适应良好,何况这人还是郁松年。
十月的天气反复无常,早上还有些冷,中午出些太阳,晚上就有点热了。
尤其走廊的地方闷热,不透风。
郁松年没有立刻去冰箱拿雪糕,而是问他:“你要不要换一件清爽点的短袖。”
沈恕同意了,郁松年便去卧室里拿了一件自己的t恤给沈恕。沈恕接过后,左右看了看,想找房间换下身上的衣服。
按理说只是换一件上衣,他不必要进入房间里更换。但沈恕认为,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轻易在郁松年面前换比较好。
现在才知道升起危机感,好像有些晚了。不过郁松年没说什么,指了指主卧的方向,就径直进了厨房,给他拿雪糕。
沈恕进了卧室,犹豫了一下,只轻微掩上门。
这里毕竟是郁松年的主卧,关上门就有点过了。
脱掉衬衣之前,他还需要解开裤子,将里面的衬衣防滑夹打开,才能把衬衣从裤子里抽出来。
郁松年拿着不同口味的雪糕,前来敲门时,正好撞见了沈恕裤子半褪。
冷白的大腿上,环着一圈黑色的细带,就像女人的吊带袜,本该扣在白色衬衣边缘的夹子,因为已经解开的缘故,垂落在腿边。
这幅画面实在冲击,不过郁松年也不是完全不清楚这个东西的作用。
只是没想到这个东西在沈恕身上的时候,能这么……具有冲击力。
沈恕被对方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本能地抓住衣服下摆,想要遮掩一二。
郁松年应该也没想到他只是换一件上衣,需要把裤子一起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