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教室不到十个学生,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停下动作,望向这边。
郁松年来到沈恕面前后,刚抬起手,又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满是泥浆,还握着泥塑刀,赶紧收了回来,立刻走到一边的水池洗手。
雕塑系的上课氛围惯来轻松随意,这时候已经有位女同学大胆发问:“师哥,这帅哥是你朋友吗!有对象不?”? 一个问题引起一阵哄笑,还有人笑骂那女生的名字,说她见着帅哥就问这种问题,帅哥都要被吓跑了。
沈恕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于是将解释权交给郁松年。
不管郁松年怎么向学生介绍他,他都能理解。
只见郁松年将手仔细洗干净后,才来到沈恕身边,一把攥住他的掌心,把人拖到自己身边:“有对象,对象是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会给你们发喜糖。”
整间教室静默数秒后,掀起了一阵鬼哭狼嚎,还有人用工具乓乓地敲着地面,亢奋地用肢体语言,来表示自己目前的情绪。
第22章
郁松年这一行为,非但没能教室里的学生们冷静下来,反而掀起一场反应更剧烈的狂潮。
见状,郁松年赶紧把沈恕带出教室,直到远离了那处,才回过身来,对沈恕说:“抱歉,他们太能闹腾了。”
沈恕低着头,在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伤口给我看看。”
郁松年举起那根受伤的食指,让沈恕看上面的防水创可贴。他做了简单的处理,仍不认为需要去医院。
沈恕拉过郁松年的手,仔细观察。他发现郁松年的手型虽然好看,但掌面粗糙,带有老茧。
应该是学雕塑的缘故,泥水时常干在手上,带走水分,平日里可能也干了不少粗活。
找到郁松年之前,他经过雕塑系的金属工作室,里面就像车间,学生们除了切割金属,还要用铁锤将金属片砸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不知是不是害羞了,郁松年企图将手抽回来:“不好看,别看了。”
沈恕五指收拢,结结实实地抓住郁松年,撩起眼皮道:“躲什么。”
视线交接,郁松年很明显地愣了下,他以为是自己刚才语气过于严厉,便安慰道:“没有不好看。”
“而且我有东西要给你。”沈恕说着,保持着抓住郁松年一只手的姿势,从口袋里取出黑丝绒盒,单手打开。
意识到一只手并不能安全地将戒指从盒中取出,沈恕这才不情愿地松开郁松年。
好在他松手后,郁松年的手仍悬在空中,沈恕取出戒指,往对方的尾指上戴去。
发觉沈恕要给他戴哪根手指以后,一直表现得很配合的郁松年,曲起手指。
沈恕戴到一半被阻止,疑惑抬头。
郁松年比他更疑惑:“为什么是尾指?”
沈恕好脾气道:“因为戒指很小,不确定你合不合适。”
郁松年看了眼那戒指,确实很小,款式复古:“不像男戒。”
“的确不是。”沈恕说完后,察觉自己该和郁松年解释这戒指的来历:“是我母亲的戒指,她留给未来儿媳的,所以给你。”
沈恕很平静地说,自认为逻辑无懈可击。
何况本该如此,这是留给他妻子的戒指,虽然与他结婚的是丈夫,不过母亲的心意,他还是要如实传达。
令人惊喜的是,戒指成功地推到指根,刚刚好。
沈恕露出浅淡的笑意:“幸好合适。”
郁松年抬起手,看着那宽度几乎覆盖住手指的绿宝石:“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没关系吗?”他犹豫了一阵,还是道:“毕竟我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