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烬抽回自己的手。

夏凡池把他按在沙发上,取出小药箱给他包手,拿棉签给伤口上药酒。

霍烬不想看他,却还是看到了他认真给自己处理手背上擦伤的样子,抿了抿唇。

他知道自己应该移开视线了,可舍不得移开。

夏凡池耐心地给他手背擦药,看着轻微的红肿,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大早发什么疯?就因为我酒后胡言,你就相信了有什么哥哥?我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霍烬慢慢地说:“夏凡池,你不了解自己,你酒后全是实话。”

夏凡池:“……”

夏凡池看向他。

霍烬移开视线,十分介意:“说了别看我眼睛。”

夏凡池:“……”

夏凡池轻轻地给他上药:“疼不疼?”

霍烬笑了一声:“我疼不疼重要么——嘶——”

夏凡池看向他。

霍烬不情不愿:“……有点。”

夏凡池无语地帮他擦碘酒,贴了好几个创可贴,撇撇嘴:“我还以为只有暴躁狂才会砸墙。”

霍烬:“对,我是暴躁狂——嘶——”

夏凡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霍烬不说话了,侧头,不看他。

处理完毕,夏凡池收拾好小药箱,去拉阳台上的窗帘,一推开玻璃门,一只大鸽子猛地冲了出来,满世界乱飞。

夏凡池吓了一跳:“我去,家里哪来的鸽子?”

霍烬受了点感情的小伤,正在自闭,不过还是勉为其难地回答他:“你送给我的。”

夏凡池:“……”

霍烬一边难过,一边不耽误正事地把改好的(-∞,+∞)条约让他看。

夏凡池惊呆了:“你是人吗?”

你不是特别难过吗?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霍烬面色落寞地塞给他,顺便提醒:“我备份了。”

他昨晚一边伤心,一边备份的。

夏凡池:“……”

他坐在阳台吹冷风,冷锅冷灶也不做早饭,鸽子满世界地乱飞,他很嫉妒,开始沉着冷静地抓鸽子。

半晌,霍烬抱着鸽子去厨房:“放走,还是吃了?”

夏凡池正在做早餐:“……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