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哄诱法则 宴惟 2780 字 3个月前

第42章

严泊舟眼有薄愠,“我管你要不要他们……”话没说完,快快收住,搂好贺聿的颈,有些怕的,“你别把我摔到了。”贺聿停下脚步,慢吞吞摇头,“不会,我只喝了一点点。”

严泊舟哪会信他,却又不好呛,怕他冲动下做出什么事来,只好先忍气软声,“好好,你只喝一点点,小心台阶,台阶……”等进客厅,见他要上楼,心悬到嗓子眼,打他肩膀,“右边,我现在住楼下。”

所幸他听话,开门后严泊舟眼疾手快把灯打开,压抑着怒色,盯他眼睛,“你敢摔我,我明天扒你的皮,贺聿。”贺聿眨眨眼睛,弯身慢慢把他放在床上,“我不摔你……”

见他听进去,严泊舟松了口气,正要下床出房间,贺聿肩宽背阔的压下来,吓得睁大眼睛,“你,你真要发疯是不是。”话音还没落呢,颈侧拱进贺聿的脑袋,吻又湿又热的连下来,逼得他口不择言,“贺聿,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贺聿怎么会被他吓住,先把他推他的手抓牢,三两下吻到下颌,呼吸喷在严泊舟耳侧,炸起颤栗,嗓音黏黏糊糊的叫,“哥,你身上好香。”

严泊舟被这话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软和口气哄,“你先起来,我,我用手给你……”给贺聿咬口耳朵,快快收声,又气又怒,打他后背,“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贺聿很好的用行动告诉他——没听见,不止吻,手也摸进严泊舟后腰,严泊舟见打骂都不好使,气之余,只剩慌了,握住他手臂,“你,你压着我肚子了。”

贺聿一下停了所有动作,低头看他因挣扎半露出来的肚子,久久,伸手来摸,“BB。”

“清醒了。”严泊舟冷着脸拉好衣服,打他的手,“我差点以为你忘了呢。”贺聿红着脸觑他,眼神介于清醒与迷糊之间,有点涣散,显得痴痴,“我没忘,你有咗BB。”

严泊舟别脸冷哼,正想说点什么话来骂他的莽撞,谁知想好转身,对上他通红的眼,像跟人告委屈似的,“我见到梁然了,在酒吧里。”

听他提梁然,严泊舟更气,“怎么,只允许你贺聿去喝酒,人家不能去是嘛。”

贺聿像是没听见他的挖苦,自顾往下说,眼圈完全红透,“他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说你陪我这个小朋友谈恋爱……”说着说着,说不下去,自己哽住,低头抹眼睛。

严泊舟一口气哽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气闷,把他上下打量,很想说你现在跟个小朋友有什么两样,到底把话咽下去,“你可真爱他,拿他的当圣旨听。”

“他说得是真的吗。”贺聿抬头,眼里泪已擦干净,眼睫毛湿湿,“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严泊舟懒得跟他鬼缠,下床要进浴室整理,听他在背后哽咽,“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定在那儿,怒火攻心,蓦地转身,“你爱来不爱,省得要我看你发疯耍赖。”把门摔得“砰”声响,走到镜前看自己。

因为生气,他的脸有些红,别脸擦颈,尚有贺聿留下的点点湿痕,便更气,镜中连耳带颈红透,胸口起伏不定,“我竟敢给他开门,真是……”

十分钟后,客厅有片被卧室泄出的灯光照亮,严泊舟走出来,开灯环顾,不确定地说,“走了。”走到沙发不远处伸长脖子,瞬间板脸,“原来没走。”

贺聿在沙发上睡着了,严泊舟居高临下看他,心烦皱眉,伸手推了两把,“起来。”贺聿眼睛倒是睁开了,只维持两秒,复闭上。

严泊舟气得无语,想定走向琪姐卧室,敲门把人叫醒,不好意思的笑,“琪姐,我有个朋友饮醉,你叫醒他让他走。”

上了年纪的人觉少,琪姐不多困,跟他到沙发看清贺聿,“好,我一会儿拧干湿毛巾帮他擦面,叫醒他再冲杯蜂蜜柠檬水给他饮。”严泊舟知她有经验处理,看一眼睡着的贺聿,压下来的气又上来,索性上楼,交代琪姐,“我上楼休息,麻烦你送他。”

琪姐笑着点头,“不碍事。”

可有气不消,哪能轻易睡得着。床侧灯光线在黑暗中柔和晕开,严泊舟侧躺睁眼,毫无睡意,翻来覆去想得都是贺聿说的两句话,不知道多久,没想出结果正思衬,听见门开的声音,以为是琪姐,叫了一声。

来人不应,他知道是没走的贺聿了。

“我洗了澡,想想觉得还是得和你谈谈。”

严泊舟闭上眼睛,脸在灯下,眉眼有种沉默的温柔,察觉床尾塌下一块,忍不住出声,“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贺聿明白他不止要说这一句话,因沉默着,等他,整个人来到灯下,坐在严泊舟身侧被上,低头看严泊舟侧脸。

严泊舟躺平看他,眼波平静,“我们已经分手了。”

贺聿抬眼,如出一辙的平静眼波,“我没听见过你说分手。”

严泊舟压抑着气,“你没听见,那我现在再说一遍给你听,我们——”两指轻轻压在他唇上,贺聿眼中平静剥离,满是执拗与慌乱,几条血丝在骤红的眼眶里活了,“阿舟,开始我只是因为梁然吃醋,见你不肯低头,编出陪别人逛景与订婚的气话,你可以去查。那天醉酒说的话,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我真的以为你和梁然复合,才有那些伤人的……”话到这儿,有些哽咽,“我唔知你有咗BB……”既是自责又是懊悔,垂下头,肩在灯下颤抖。

他不提也就罢,重提只让严泊舟想起那晚剖心的难过,仿佛再次置身,再听一遍,冷笑看着他,“你没说错,反而说得很对,这段无聊的时间我手上正也钓着几个,看看挑哪个做BB爹地,实在没空再应付贺总您。”

贺聿心如刀绞,因泪隔着,严泊舟成为个眼前模糊的影子,“不要这样说自己,你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