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问:“满意吗?”

景铄轻声道:“满意。”

这个回答也令陈嘉树很满意,抬手勾了抹泡沫点到他鼻尖,看着被他手伸过去,下意识眨巴一下眼睛的景铄。

觉得他这幅样子真像个单纯的小动物,眨着明亮纯真的眼睛,就算被吃掉也不会知道。

于是又伸手勾了点泡沫抹到他脸颊,在他脸上画一条杠,再画一条,左右两边都要画上三条才满意。

鼻尖上的泡沫被稀释,又重新点上一点,陈嘉树轻轻刮了一下他鼻梁。

说:“小老虎,凶一个。”

小老虎听话地“嗷呜”一声,想咬他的手,却被蓄势待发的猎人一把擒住,困入怀中。

而后被咬住命运的喉舌。

景铄咬着脖子推了一下他脑袋:“别咬,会被看到的。”

凶狠的猎人居然很听话,闻言就乖乖松了嘴上的力道,而后似是不甘心地在原地轻轻啃咬舔舐一番,才满意地一下一下啄吻到肩膀。

好在这个季节穿上了厚厚的线衫和大衣,倒是方便了陈嘉树的口-欲,嘴巴像是停不下来似的,嘴里非得叼一个东西才能满意,在他肩颈处不时地亲一下啄一下。

亲够了,再抬眼瞅瞅,伸手抚抚不小心留下的齿痕印记,像个在花园里种植果子的小孩一样。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块说话,虽然每一句话几乎都伴随着陈嘉树不时蹭一下亲一下的举动。

然而这个时间依然给了他们无比温情的感觉,仿佛他们不是才认识。

而是已经彼此生活了很久,熟悉对方所有的亲密爱人,在睡前享受一场充满爱意,却不含爱-欲的亲热。

浴缸里的水渐渐冷却,十一月的夜晚,泡着温水,身上逐渐起了凉意。

景铄抚了抚陈嘉树的手臂,说:“起来吧,水凉了。”

一只埋在他肩颈处啃啃咬咬的陈嘉树一动不动地窝了两秒后,突然怂怂地说:“我想跟你说个事,你能不生气嘛。”

抚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一顿,景铄侧头:“你是不是在我脖子上弄出印子了?”

猜得这么准的嘛。

陈嘉树非常懂事,知错就认,理亏地埋着脑袋,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一下手势:“一点点,就一点点,我错了。”

从水里起来后,景铄裹着浴巾,替陈嘉树找了件自己最大的丝质浴袍给他穿。

而后凑到镜子前看自己脖子。

这他吗真的是条狗嘛,在他肩膀上啃啃咬咬了一堆痕迹,还好脖子上的比较小,估计睡一晚就消得差不多了。

实在消不掉,公用卫生间里也有他妈的遮瑕。

还好,不打紧,确认完毕后景铄放下心来。然而身后体型庞大,内心却仍旧是只小狗狗的陈嘉树挨着他背,一下一下地蹭着认错。

看他这幅样子,景铄忍不住想吓唬他:“被我妈发现你就完了。”

“啊,”生怕被丈母娘扫地出门的陈嘉树脸色一僵,“那怎么办,能不能遮一下?”

“用什么遮?”景铄从镜子里睨他。

陈嘉树说:“妈妈、有没有那种化妆的东西?”

“没有,”景铄一本正经地胡诌,“我妈从来不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