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过去,秋词的病稳定多了,结巴的坏毛病也被矫正的七七八八,起码研究生面试的时候考官都没听出来。
“不想去。”季虞垂着眼,手无意识放在他腿上,在内侧滑嫩的肌肤里摩挲。
秋词有点担忧地坐起身:“在船上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他摸了摸季虞的额头:“你还说想去冲浪。”
季虞把椰子递给他,秋词刚抱住吸了一口,就被他连人带椰子一起抱住了。
季虞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哑着嗓子说:“想要你。”
海风把棕榈树的树叶吹得摇摇晃晃的,秋词红着脸后知后觉地问:“你不会……易感期到了吧?”
“小词——”谢淼从二楼阳台出来,看到他们俩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抱在一起,不由“哎呦”了一声。
“妈!”秋词忙推开季虞,起身找到拖鞋穿上,仰起头问:“怎么了?”
谢淼趴在栏杆上说:“你爸刚刚打电话过来,店里的调料不多了,你们开车送过去一点。”
“哦,好。”秋词答应着,拉着季虞进了小院。
秋仁当年从珠贝搬出来,在另一个城市买了间带院子的独栋小楼,这次不做旅舍生意了,改在市中心开烧烤店。因为手艺好和独家秘制酱料,生意倒是很红火。
季虞每年夏天都要跟着秋词来这里住一阵,对他家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了,径直打开一楼的仓库,搬了几箱封存好的酱料到皮卡后备箱里。
谢淼披着披肩下楼,满意地看着他俩。
“哎呦。”邻居家的王阿姨端着盘水果来找谢淼玩:“小词又去送调料啊?”
“是啊。”谢淼点点头:“可以了可以了小季。这么多差不多够了。”
秋词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妈,王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季虞在副驾上把安全带系好,礼貌地说:“阿姨再见。”
“哎好,你们去吧。”王阿姨一边帮着把大门打开了,一边和谢淼说话:“你们家这个小季找的好啊,人又帅,还懂事肯干活,每年夏天都来帮忙。”
“哎呀。”谢淼捂着嘴笑。
“他俩好几年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啊?”王阿姨又问。
秋词发动车子开出去老远了,隐隐约约听到谢淼回答:“哎,刚考上研究生,不急呢……”
车子沿着海边的柏青公路疾驰,季虞把车窗打开,带点咸味的海风灌进来,把他的白衬衣吹得鼓起来。
“还是不舒服?”秋词问。
季虞靠着车窗,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他常年注射Alpha反链式抑制剂,把信息素水平压制到最低。易感期的时候,Alpha激素不稳定,异常活跃的信息素和抑制剂在身体内部此消彼长,也弄得季虞的心情格外不稳定。
“等送完货……”秋词犹豫着说:“我们在市区住一晚?”
季虞缓缓地坐正了,点开手机屏幕给他看,秋词分神瞅了一眼——是个酒店的订单界面,他定了个情侣房间,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
无语。秋词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驶向市区。
给秋仁送完调料,秋词不太熟练地撒谎说他们要在市区玩两天再回家。
“随便你们。”秋仁不管太多,只说:“钱不够了和爸爸说。考完试了就好好玩。”
“哦哦。”秋词呐呐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