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把陪护的折叠床拉开,从背包里掏出一堆生活用品:“医生说,你要住几天院。”
“地铁那么慢。”
“现在……下班高峰期,打车更慢。”
秋词耐心解释说。
“秋词,”季虞敏锐地看着他:“你在生气?”“没有啊。”
秋词把脸别到一旁,整理他带过来的东西。
“为什么不抬头?”季虞抓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秋词把头低得更深了。
“秋词?”季虞手足无措地想直起身去拿纸巾。
“你别动。”
秋词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己起身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
季虞仰头看着他,秋词鼻尖红红的,一双眼睛全肿了,躲闪着不肯看他。
他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气又气不了几分钟,季虞知道他的脾气。
“我想亲你。”
季虞说。
他勾了勾秋词的手指:“秋词。”
秋词不动,他作势又要直起身,这下秋词不得不把腰弯了下来。
季虞如愿以偿地含住了他的唇,轻轻舔弄他的唇珠,舌尖挑开他的牙关,温柔缱绻地勾住另一只柔软的舌。
秋词重心不稳地歪在床侧,怕压着他的伤口,不得不用双手撑着床铺,看起来倒像他强吻病人似的。
实际上他几次试图直起腰,都被季虞吸着舌头不肯放。
换气的间隙,细碎的喘息声刚刚平定,季虞又勾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下来。
断断续续亲了快半小时,他还恋恋不舍地追着秋词的唇又咬又亲。
秋词腰都酸了,不得不坐在床边缓了缓。
季虞轻轻喘息着,视线像蜜糖一样黏在他身上。
“你为我哭了吗?秋词。”
他问。
秋词红着脸不答话。
季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舔了舔唇说:“我饿了。”
秋词避开他的视线,揉揉耳朵端起饭盒,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鼻音:“骨头汤,喝吗?”季虞点点头。
他两只手臂上都是伤口,自然是没法执筷,秋词托着饭盒,用勺子喂他喝汤。
两个人默默地,把晚餐解决了。
秋词给他刷了牙,擦了脸,把折叠床铺好,和他并排躺在了一起。
房间里的灯关上了,走廊上的依旧开着,时不时有护士或者病人走来走去,并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