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给它剪了个纸帽子,涂成西瓜皮的样子。
小雪人坐在季虞的茶杯盖上,被安放在阳台上,就在秋词那盆冻死的吊兰花盆里。
“他会不会被风吹下去?”季虞问。
“不会。”
秋词说:“花盆保护着呢。”
“哦。”
季虞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搬了个凳子坐在阳台上看他的雪人。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他打开看了一眼,周茗惠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第一条祝他生日快乐,第二条给他发了一张Omega的照片,问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去见一见。
第三条她说,小虞,你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多少可挑选的余地,妈妈希望你考虑清楚。
季虞把手机关了,抬眼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下得密密麻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几乎要把黑夜映成白昼。
秋词把阳台门锁的紧紧的,屋里开着暖气,他只穿了一件薄蓝色的毛衣,走来走去整理东西。
过了一会儿季虞还没进来,秋词拉开门问他:“你不冷吗?”高层的风大,季虞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身上,头发上,都沾上了雪花。
听到秋词叫他了,他才僵硬地转过身,连眉毛、睫毛上都一层雪,稍微一动就化成水滴下来。
“怎么了?”秋词走到他身边,摸到他身后的椅背,冰凉凉的。
他抓着椅背试图拖动椅子,季虞不得不站起了身。
秋词顺势把椅子抬了起来。
“在外面……傻坐着干什么?”他说着,把椅子拖回了屋里。
季虞跟在他身后,踏入了温暖的房间。
第二天季虞起了个大早去看那个小雪人,发现雪实在是太大了,整个花盆都被埋了,里面的雪人被冻在了冰层里,早没了形状。
他不太高兴:“应该放在冰箱里。”
“不行。”
秋词从被窝里露出个头,抗议道:“冰箱早就停了。”
他绝对不能忍受这种无意义的浪费电的行为。
外面还在下雪,今天的晨练被迫中断,秋词提议说去买衣服。
他没有冬天的厚衣服,借了季虞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是短款,但穿在秋词身上也很大,手勉强能伸出袖子。
也许Alpha体质确实很好,季虞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和秋词完全不在一个季节。
出门前秋词暗示了他好几次外面很冷,他才不情不愿地多加了一条围巾。
外面的积雪已经很深了,环卫工人紧急在宿舍门口清出了一条小路,秋词走了不到十米摔了两次,还好穿得厚,摔了也不是很疼。
后面的路季虞只好一边打着伞一边拽着他的胳膊,把时不时脚底打滑的人拖回正轨。
这么拖拖拉拉走到地铁站,又换乘三号线到市区,已经快到中午了。
秋词飞速买了一双防滑的棉靴换上,拎着包起来的旧鞋子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