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讶异地转头看他。
因为我吗?他感觉一阵慌乱,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情感从胸膛冲到眼睛。
那是很久以前,秋词还有很多朋友的时候。
有人深夜趴在他家窗户上,为他唱一首生日快乐歌的时候。
有人和他一起骑车沿着公路大笑,嘻嘻哈哈摔倒在一处的时候。
那些日子都离秋词远去了,他再也不敢奢望友谊。
“我……我,”秋词慌乱地摆着手:“没关系的,不靠太近就可以。”
他太着急了,踢倒了放在地上的冰汽水,液体流了一地。
“不能喝了。”
季虞弯腰捡起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秋词跟在他后面,期期艾艾地:“你去呀。”
“难得有喜欢的。”
“个子高,篮球肯定打得好。”
“训练完洗澡,就好了。”
季虞不说话。
秋词又换激将法,嘟囔说:“虽说去,去了也未必选的上。”
季虞脚步一顿,回身看着他,那神色,带着点迷人的倨傲。
秋词脸红了,但仍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季虞抬起手,把手里没拆封的汽水递给了他。
“知道了。”
他说:“我会去的。”
他转身先走了,秋词拿着冰汽水愣在原地。
“喂,”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喊:“走错了,那边,不是操场!”
第7章
季虞发现秋词在躲他。
自从那天关于篮球队的一点小小的连争执都算不上的对话之后,秋词好像患上了持续不好的情绪病,变得更加寡言。
晚上的时候,季虞故意洗完澡没有吹头发。
秋词有点强迫症,总会提醒他吹干头发,看起来像是在关心室友,但其实只是不喜欢他把水滴在刚拖好的地板上。
季虞好几个晚上湿着头发在屋里走来走去,秋词一点反应都没有,面朝墙壁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吃饭的时候也是。
季虞饭量大,也喜欢尝试新鲜的没吃过的东西。
往常他盯着秋词的那一份饭的时候,秋词就会自觉地扒给他一部分——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俩吃饭时候的习惯,只要秋词点了和他不一样的东西,开吃前就会眼神询问他要不要尝尝。
季虞有时候会矜持地把碗推过去,有时候只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