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年,江洐野带着郁初见了家族里各位长辈。
老一辈的人或许还有必须要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老旧思想,可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学识上,郁初都完美得挑不出任何错,再加上江泓业和乔静姝都不反对,其他人自觉没有反对的资格,想通了之后,对郁初也是客客气气,还大方地包了大红包。
郁初很久很久不曾拥有过这么热闹而充满温情的春节。
屋内觥筹交错,屋外欢声笑语。
郁心和江洐野的弟弟妹妹们在玩电子烟花,被那些小玩具逗得咯咯直笑,爱不释手。
江洐野牵着郁初的手,觅得了一处安静的湖边。
郁初被拂过的冷风冻得瑟缩了一下,眼含水光,问他:“你不会是想拉我过来赏月色吧?”
“我是这种傻逼?”江洐野替郁初整理了一下围巾,跟他说:“心心的生日快到了。”
郁心的生日在2月份,即将迎来她的20岁。
郁初点点头:“嗯。”
时间在不经意间飞快溜走,犹记得,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年,郁心才十八岁,转眼已是两年。
江洐野双手捂着郁初小巧的脸,跟他额头贴着额头,道:“我之前答应过要给心心办一个她喜欢的宴会,那就生日那一天吧,好不好?”
这件事还是许久之前,郁心曾问他拍卖会晚宴是不是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又说自己也想参加。江洐野当时便答应她,会带她去更好的聚会玩。
然而上层圈里的聚会,都多多少少掺杂着目的,无非都是以拓展人脉圈的社交为主题,就算都是有钱人那也是鱼龙混杂。这些糟心的场合,江洐野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带郁心去。
没有什么比郁心自己的生日宴会更适合了。
郁初知道郁心会喜欢,也想让她高兴,可又觉得会不会太大动干戈,给大家添麻烦。
江洐野三言两语抹灭了他的担忧:“只是请心心的几个朋友一起来玩而已,不费事。我们一起让心心更开心一点,不好吗?”
更何况,他也想说到做到。
“好。”郁初微微侧头,柔软的唇落在江洐野的掌心,轻轻地吻了一下。
月色与雪色相融,不如眼前的绝色。
江洐野的心剧烈跳动,沉溺在郁初的纯与欲中,忍不住俯下身,与他亲热一番。
结束了一个缠绵的吻,郁初戳了戳他的胸膛,面带潮红喘着气,掀起眼帘瞪了他一眼,跟他说:“费用由我出。”
江洐野生气地捏他的脸:“跟我这么见外?郁心也是我妹妹!”
郁初躲开他的手,轻飘飘地揪住了另一个重点:“哦,所以你还有钱?”
“有啊。”江洐野刚想扯点什么来证明自己财力丰厚,然而灵光一闪,突然哑声闭上了嘴。
郁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盯着他,质问:“不是说工资卡都给我了?嗯?又藏私房钱?”
“不是。”
“江洐野,我发现你这人小金库还挺多?”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会儿哄他说所有的钱都上交给他管,一会儿又不小心说漏了嘴暴露出自己还有不少私房钱。
江洐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那你还不允许我有点小积蓄了啊,总得给我留点吧”
不远处传来脚踩在积雪上的沙沙声,是江洐野的堂弟乔悠。
这小孩扯着大嗓门喊:“哥!嫂子!你们在什么呀?快来帮我和郁心姐姐放烟花!”
说悄悄话被打断,江洐野头一次没有因此发火,连带着看乔悠这小屁孩也顺眼多了。他迅速转移话题:“走吧。”
郁初也没有咄咄逼人,迈着步子,走向宽阔的院子里。
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江洐野也曾经为他放过烟花,郁初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