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淡淡地“哦”了一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江洐野被他的小表情挠得心痒痒,连带着胸腔都酥麻不止,那张平日里拽上天的脸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讨好着问:“我想看看你,可以吗?”
“不是已经在视频通话了吗?”郁初刚把话说出口,随即反应过来,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江洐野见他沉默不语,急躁了起来,“老婆”、“宝贝”、“初初”变换着喊,就像讨着要糖吃的小孩,整张脸都写满了急切和渴望。
“好。”郁初哪舍得让他失望,很没原则地答应了。
他先是在床上打量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支架,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能把整个人拍进去后,才稍稍退后了些。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身上睡衣的扣子上,逐渐往下,露出白皙细嫩的皮肤。
江洐野的眼越来越红,随着郁初的动作,也跟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隔着数千里,他们坦诚相见。
是低吟,是喘息,是最有效的催化剂,是恋人时空错位的耳鬓厮磨,是遥遥相隔的互相抚慰。
春光散了一地,喷洒出一道又一道的白灼。末了,满室弥漫暧昧气息。
郁初面带潮红,再次凑近了屏幕,放缓了语气,问:“你刚刚说想把我绑起来带在身边?”
江洐野还没有从余韵中平复,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朦朦胧胧的,听见了郁初在讲什么,却短暂地失语了。
紧接着,他又听见郁初说:“等我回去,我就让你绑我。”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落在他耳边,仿佛郁初就在他身边,喃喃引诱着他走入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江洐野想解释他没有这种特殊癖好,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没有这种癖好,可未何不把此当成小情侣间的情趣呢。
想到这,江洐野可耻地心动了,否认的话硬生生被吞咽了下去,还要强调一遍:“那你要说到做到。”
“好。”郁初失神地望着江洐野的唇,眨了眨眼睛,说:“我想你亲我。”
“操。”江洐野坐起身来,懊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眼神充满着侵略性,盯着郁初,又心急又无奈:“你别勾我了!”
不然他怕他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想尽办法跑到w市去,他并不想因为给社会添乱而上新闻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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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于停了,冰雪消融后,竟是难得的好天气,暖意盎然。
许是应了好事多磨的俗语,《创世》剧组在最后几天的拍摄中异常顺利,陈导每天都是乐呵着喊“过”。
全体人员的戏份幸运地赶在了除夕前夕杀青,陈导请客,热热闹闹地去酒店吃了一顿大餐。每一位主创人员,都怀着美好的心情,敬了手上的酒。
第二天,郁初收拾好行李,迫不及待地飞回了景城。
江洐野来机场接他,直接把人带回来江宅。
郁心这个小机灵鬼,一直在门口探头张望,等着两个哥哥回来。
乔静姝怕她着凉,劝她:“心心回屋里等吧,你哥哥他们还要一会儿时间才能到呢。”
“好吧。”郁心虽然想早点见到哥哥,可也知道在路上是要时间的,听话地跟着乔静姝回了屋子里,还撸起袖子,想帮乔静姝和厨房里的保姆洗菜、端碗。
逢年过节,江宅里总是门庭若市,多的是带着礼上门拜访的人。
但郁心怕生,江泓业和乔静姝便婉拒了一切不必要的应酬,正好也免了一群人似有似无地对郁心的打量。
乔静姝对郁心的疼爱已经到了没原则的地步,就连她只是简简单单地打个鸡蛋,都能夸上无数句“心心真能干”,就连江洐野小时候都没被这么夸赞过。
郁心被夸奖得不好意思,只会红着脸揪自己衣服上的小毛球。
“汪汪汪!”
院子里传来狗蛋兴奋的叫声,又听见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乔静姝这便知道是他们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人终于到了。
郁心飞奔着跑出去找哥哥,郁初给了她一个久违的拥抱。
这一趟回来,虽然算得上风尘仆仆,可郁初考虑周到,给家里每一位都带了伴手礼。
江泓业和乔静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还是被郁初的一番心意哄得心情大好。
乔静姝略带嫌弃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忍不住唠叨:“你呀,以后多跟小初学一学,知不知道?一天到晚我行我素的,没个正型。”
“行行行,我学。”既然是跟自家老婆学,江洐野也没了顶嘴的必要,老老实实挨教训。
这全家上下,若非要说有一个捧江洐野场的,那非郁心莫属。
郁心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可还是开口说:“洐野哥哥也很好,很聪明,心心不会的题目洐野哥哥都会,心心也要跟洐野哥哥学习。”
江洐野轻轻地拍了拍郁心的头,嘚瑟道:“心心真乖,看来哥平时没白疼你。”郁心可比他自己的表弟堂弟可爱多了。
江泓业的性子很少话家常,这会儿倒是关心了几句郁初拍戏的情况。
郁初回他:“还算顺利,跟着陈导学了很多。”
他轻描淡写地一笔略过拍戏时吃的苦,把话题重心放在了碰到的趣事上,把大家逗得挂满了笑。
乔静姝一时兴起,跑到楼上书房拿出了相机,说:“我们一起拍一张照片吧,都是一家人了,还没拍过合照呢。”
这家里的女主人都发话了,其他人哪有不依的,很是配合地拍了许多张。
乔静姝心满意足:“小初果然是当明星的诶,就是比我们上镜,有镜头感。”
郁初忙拍乔静姝的马屁,哄她:“哪有乔阿姨您好看呀,我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龄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