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又吃了药,郁初醒来热度退了不少,精神好了很多。
江洐野盛了碗粥,放到他面前,让他喝点。
郁初也确实有点饿了,但他吃相很好,慢条斯理地吃着。
江洐野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像谈论天气那样稀松平常的语气道:“郁心那幅画拍卖掉了。”
“嗯?”郁初挺惊喜,“有人喜欢心心的画吗!”
江洐野应了一声,又说了个拍卖价。
成交价为七位数。
郁初从惊喜变成惊讶。
“这,”他微微蹙眉,问:“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事实上,那群人一听是江家继承人拿出来的东西,根本不管画出自谁手,只是一个劲地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十分给面子地进行竞拍,恨不得把它捧出个天价。
别说是几百万,哪怕是几千万,这些人也愿意做那个冤大头。
只要能讨好江家,投入点成本又算得了什么。
而成交价最后只到百万,是因为宋宗阳也参与了进来。
虽说他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可说到底将来还是要接管公司的。他一直想和江洐野搞好关系,然而对方从小到大就不怎么拿正眼瞧他,就连讨好的机会都不给一个。眼下正好有个合适的时机,他当然要抓紧。
周尧在拍卖现场,知道江洐野瞧不上宋宗阳,若是别的东西被拍走了倒还好,但现下是郁初妹妹的画,若真落到宋宗阳手里,按他对江洐野这么多年的了解来说,定会大发脾气,也许还要来一句“你们是去坐着当装饰品的吗”,于是也出手竞拍。
其他人见周尧和宋宗阳杠上,不敢搅这趟浑水,而周尧又势在必得,最后是宋宗阳让了步。
听了前因后果,郁初沉默,在听到宋宗阳名字的那一瞬,握紧了拳头。
江洐野见他表情不对劲,还以为这画落到自己人手里郁初觉得别扭,好声好气地解释:“对周尧来说是小钱,将来还有机会,郁心的画总能碰到一个真正的伯乐。”
这人难得说一次好话。
郁初抬头对他笑笑:“我懂的。”
齐顺做事大部分都挺靠谱,除了主食外,还备了不少清热解火的水果。
郁初吃了点,气色又恢复了些。
江洐野见天色暗下来,准备打道回府。
郁初挽留他,依依不舍:“你说今天要陪我的,今天还没结束。”
“......”自己说的话咬牙也要做到,他又坐下:“我可以陪到你12点。”
“那多辛苦呀。”郁初体贴他,很大方:“你睡这里,主卧可以让给你。”
“不必。”
“那我们一起睡。”
“更不必。”
郁初搂着他的胳膊,声音软糯:“你就留下来吧,我给你收拾客房,陪陪我嘛。”
江洐野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郁初低着头卖惨:“我就知道没人会疼我,生病了也不会有人愿意陪着。”
江洐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妥协了。他再一次成功地被“道德绑架”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的江总还未悟透心软是因为喜欢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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