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他心里想着事,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等他喝完后,心里也平复得差不多,至于和许登见面的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和南辞说。
孟津手指握紧,他和南辞在高中时候是有交际的,只不过这样的交际在孟津的眼里并没有留下印象,在三中的全校第一他也是简称为小白杨,根本就没有了解到他的姓名。
而被天娱抹去的痕迹,他也没有细心地去找到。或许在他的眼里造成南辞心里状况的是他的家庭原因和从小被拐卖的心理,他对于学校方面的注意很少。
孟津挼起自己的黑发,抓了抓头发,他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白帕子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孟津立马用手去拉自己身后的手,结果他的脑海突然产生了眩晕感,孟津手指无力的垂在身侧,他的目光落在茶几的水壶上。
他强撑着精神,这里的保安工作是一流,能做到这样的只有身边亲近的人,孟津心里早有了猜测,但是他的意识里还是不肯相信。他放弃抵抗仰着头靠在沙发上。
大脑里的眩晕带着他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甚至是上下颠倒,一道从身后的脚步声逐渐向着前面走过来,在安静的别墅里格外的明显,孟津的手指细微的动了动。
南辞穿着白衬衫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姿,俊美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却有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无声地往下流。手指有血迹的残留,鲜红得刺眼。他站在孟津的面前,看着孟津。
孟津看见南辞的样子,喉咙哽咽,他笑了笑鼻子发酸,声音低沉沙哑:“别哭啊。”
南辞站在一边没有动弹,他也没发现自己流下了眼泪,在孟津这句话说完后,他的眼睛像是有星星破碎了,美丽又脆弱,像是划过天边的流星,而孟津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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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走进洗手间把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一个白帕子被剪刀戳破了,线头被拆开,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深恶痛绝。
南辞走进茶几拿起水壶,手机就嗡的一声响起了。
“南辞,许登这个人你怎么办?”许正也是怕南辞把他当年的事抖出来,果然放弃了出差来帮南辞料理许登,结果南辞才露了一面就要回去了。
看着天色也不晚了,许正不可能和许登在这露过夜吧。
“南辞,你个卖屁股的……”许登的话戛然而止,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电话的声音失真。
“我马上就来。”南辞神色冷漠。
洗手间镜子前南辞把手腕上的手表解开,再把扣子解开折起来露出苍白又力量的漂亮肌肉曲线。
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他走出了家门。
低调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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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从卧室里浑浑噩噩的醒过来,天已经黑透了。他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结果就听见手铐的声音。
孟津:?!
他连忙去看自己的手腕,两个手铐从墙里把他拷住了,一个脚铐从床边把他两个脚腕也拷住了,孟津一走动就是铃铃的声音。
他有点无语这个声音,随手把放在床柜上的面包包装撕开,又把吸管插.进牛奶里,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饭,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