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湿润,孟津照例是自己公司坐了一圈,把该处理的文件看了看。
孟津打开自己的电脑把顾思交给他的存储卡插在电脑上,他眉眼沉静,手指放在鼠标上面。
电脑读出存储卡,鼠标一点,存储卡上躺着三张照片。
没有超出孟津的意料,在那场宴会上,人们都会秘而不宣的不留下证据,这三张照片还能留下来也是顾思藏得严实。
灯光迷离,照片并不是很清楚。孟津放大图片就看见南辞那张脸上沾着红酒的痕迹,黑色的西装深了一块,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孟津手指一顿,放在鼠标上的手掌无意识捏紧。
他再次打开另一张照片,南辞蹲下来,正在拿手指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鬓发湿润,额发被红酒浸透紧贴在脸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南辞睁开眼睛,还处于半梦半醒中。昨夜他看了一宿的雨,天微微亮才躺下去,鼻子有点难受。
他打开门,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妇人,提着饭盒,面容慈祥,走了进来。
“南先生,这是孟先生让我送来的。”谭姨笑了笑,把饭盒里的豆浆包子拿出来,殷切地看着南辞。
孟津吃早饭吃得急,要么就在公司吃,谭姨的早饭并没有安置之处。
她这才把小孙子安排好,回到孟家接了为南辞送饭的任务,心底充满干劲。
南辞被人瞧着吃饭,只能愣愣低着头扒拉着饭碗。
谭姨看着南辞吃饭安安静静的,人长得瘦瘦高高的,跟着孟津一样的瘦,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
她一定要把孟先生和南先生喂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谭姨把饭碗收拾好后,对着南辞慈祥一笑:“南先生,中午再见。”
南辞没有反应,过一会儿,他才沙哑着嗓音:“谢谢。”
跟着孟津接触没有几天,南辞骨子里的修养和礼貌在慢慢地醒过来,他以前觉得无所谓,现在却产生了一些变化。
南辞侧过脸去,看着在窗台上嫩绿的盆栽,他紧紧地抿唇。
a市的春日,带着微风。花店外面各色的鲜花摆在外面,争奇斗艳。
孟津穿着深黑色的西装,他停车下来把康乃馨抱在手上。
他的五官深邃,眉眼俊美,不说话的时候一种凌厉的美,桃花眼静静看着人时,像是在深情的注视。
驱车去仁爱医院,孟津已经驾轻就熟。齐云带着伤,把天娱的会议用视频会议解决。对南辞的针对也销声匿迹,就像从来没有针对过。
互联网的时代,消息爆炸,南辞的事件再一次沉寂下去。但是只要南辞身上的污点洗不去,那么这始终是一个□□。
南辞把蓝白的病服放在手臂上挂着,病房里的浴室没有浴池,只能淋着洗。南辞关上浴室的门,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纽扣,他的肤色冷白却不失健美。腰身坚韧,腹肌绷紧。
南辞微微弯腰,双腿笔直修长。浴室中雾气氤氲遮住了南辞那张俊美的脸,若隐若现反而让人想探究。
热水划过上半身的腰腹,南辞仰着头,脖颈修长。水滴顺着喉结一路往下流,直到隐入人鱼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