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津到了仁爱医院后,保时捷一溜烟地扬长而去。
南辞把孟津送的盆栽摆在窗台上,他也看见了医院底下的花园,微微欣赏一会儿。衣筐里的脏衣服和被单都被收走了。
阿姨在临走前还很敬畏他,南辞知道在他的门前站了两个黑衣保镖。
自从他来到仁爱医院后就不爱说话,孙姐时常要忙其他艺人的事。
护士医生不可能时时去关注他。尽管医院没有限制他在医院的自由,南辞却对着周围的环境已经失去了兴趣。
他对着医院的花园和天台现在产生了微弱的兴趣和痕迹。
“南先生,今日该你去心理室了。”护士礼貌的说。
等到孟津来到南辞的病房被保镖告知南辞去了心理室,孟津低头看手表。
中午十一点,还算早,今天的确是他来早了,幸好味道的饭盒保温效果不错。
孟津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假寐。
关川已经很久没有入梦来了,在关川离开后,孟津会下意识把和关川的有关记忆放在心底。
不过在他见到南辞后,关于关川的记忆也像冰川底下的倒影慢慢浮现出来。
心理室简洁,在桌子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在南辞的面前放了一杯温水。
南辞对于一周要来一次的心理室也有几分适应。
心理医生叫做赵蓝,是一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性,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气质温和。
南辞照例对着赵蓝说他这一周的见闻和感受。
赵蓝首次在南辞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她的面上不动声色:“这位孟先生看来是一个不错的人。”
南辞抬眸,手指捏着杯子,眼眸乌黑清透:“他是一个奇怪的人。”
赵蓝心中升起兴趣,还打算问下去,但是在看见南辞无意识抗拒的动作,她转移了话题。
“南先生还会做噩梦吗?”
“会。”南辞点点头,他似乎有些迟疑和犹豫。
赵蓝很有耐心并没有催促南辞,她甚至对着南辞这样的松动感到高兴。
“我……梦见了那个人。”南辞低声道:“他保护了我。”说道保护两个字的时候,南辞的手指微微地颤动,他的眸色闪过一丝波光。
赵蓝知道在南辞的心里除了孙姐还有一道影子,现在这道影子南辞终于对着她漏出一丝缝隙。
她按下心中的喜悦,并没有继续在深入,赵蓝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等南辞离开后,放在桌子上的温水冒着热气已经没有踪迹,而温水没有动过的痕迹。
病房里的门被打开,南辞低垂着眸子把门关好。他走进床边才发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的孟津。
孟津穿着黑色的西装,西装上面的扣子扣到最上面,显得严谨禁欲。西装裤把他的长腿勾勒得修长却不会看上去过分纤弱。
窗台上的阳光斜斜地落在孟津的身上,南辞走上去把窗帘轻轻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