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南辞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他拿出毛巾擦自己的脸和脖颈。
毛巾落在下巴的时候,南辞的手顿了顿。
等到卫生间里的门打开了,孟津坐在椅子上,长腿微屈。
孟津脊背挺直,他的嘴角还带着淤青,但是丝毫没有损害他霸总的气质。
南辞坐在床边,眉眼漆黑,双腿乖巧地落在地上。
“你……”南辞张了张口,迟疑道:“谢谢。”
“没关系,我能提个过分的请求吗?”
南辞心里突然被一阵失望笼罩,他抿抿唇,低声沙哑:“你说。”
“能不能把窗帘拉开,我想晒晒太阳。”孟津语调平缓地说,将双手平放在大腿上。
南辞面无表情走过去拉开窗帘。
身后还传来孟津低沉悦耳的声音:“本来我是在花园里晒太阳的,结果齐云那个傻……人吃饱了没事干。”孟津对着齐云是半分好感也没有,窗帘被拉开,整个房间似乎也变得明亮起来,他的桃花眼微漾。
南辞站在窗边,无可避免都就看到了春日微懒的中午,他的窗户对着花园,阳光微微照在青草地上,泛着点点金光。
空气中变得安静下来,孟津额前细碎的头发遮住他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
南辞在窗边停留了三秒然后继续回到床边坐着,双腿落在地上。
孟津心中憋笑恍然大悟,估计是被他说了被子的事才不去床上窝着。
齐云捂着脸回到老宅,他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老爷子最近身子不行,齐云这才揽下天娱的大权还没有半个月。
齐家老宅是欧式风格,带着几分流畅和清新。齐云站在老爷子书房门口,他的手肘紧贴着身体两侧,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进来。”从书房里传来威严简洁的话语。
齐云推门而入后轻轻拉上了门,齐崇头发花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有一种不威而怒的姿态。
“听说你今天去找南辞了。”
是肯定的语气,齐云咬着牙龈,知道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是,父亲。孟津和南辞关系不一般。今天本来可以把南辞的口中套出他们的关系,结果孟津横插一脚。”
齐崇的目光落在齐云身上,口吻平淡:“南辞的事先放下。金都那位小姐既然已经回到金都后就不必再继续,至于南辞他还有用。”
齐云当然知道,南辞可以用来讨好金都的小姐,要是金都的小姐忘了他后,南辞也可以用来制约孟津。经过今天这一闹,齐云也知道孟津是把南辞放在心上。
本来齐云还想压榨南辞几年,没想到参加了一次宴会,他就要亲手毁了他的摇钱树,齐云心中也是充满了遗憾。
孟津坐在南辞的病房里赖着不走,主要是他的嘴角这道淤青。
护士把药酒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护士红着脸就要用沾了药酒的棉签为孟津处理伤口。
“护士小姐,我自己来,你先去忙吧,谢谢你。”孟津沉稳地说,西装外套被他放在衣架子上。
“好的,孟总。”护士心里有几分失望,还是礼貌地拉上了门。
南辞正好把被子和床单换了一遍,把换下来的被子和床单放进衣筐里,他紧皱的眉眼有一丝舒缓。
孟津小时候打架还挺凶的,他拿着托盘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细细地擦。
虽然打架很行,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怕疼,特别是脸。
孟津小声地抽口气,生怕被别人发现了。护士放在托盘上面的还有一个创口贴,孟津比划了一下,还是没忍心贴在自己脸上。
这也太毁形象了。
孟津走出卫生间把托盘放在南辞床边的柜子上,发现南辞又回到床上窝着去了。
他是蜗牛吗?
孟津坐在椅子上掏出自己的手机,“南辞你睡觉吗?”
南辞盯着孟津看了会儿,才松口:“不睡。”
一个游戏屏幕伸在了南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