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情向皇宫发了一通报告,便带上之前护卫使团而来一队士兵,在夜色降临前,启程离开了帝都。
虽然检查结果一切良好,戚情还是不敢随意长途跃迁,命令达梅尔领人走长途跃迁路线,依旧执拗地选择了更消耗精力的短途跃迁。
季行觉也撬不动这么固执的元帅大人,只能定时强制性地把戚情摁下去休息。
出发的第二天,离开小半个月的奥尔德联系上了季行觉。
圣教团的老巢危险重重,他没有一直开着那个追踪器兼通讯器。
双方一联系上,奥尔德有点焦急:“帝都出什么事了吗?”
季行觉把帝都发生的事的大致情况给奥尔德说了说。
奥尔德一时陷入沉默。
他也不喜欢皇帝陛下的作风,但既为人子,不好随便评说,只能在平时多阻止皇帝陛下的荒诞行为。
没想到他就离开了两年,皇帝陛下就被反噬了。
季行觉想起在军部的审讯室中哈林的话,琢磨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另外还有件事,相信与否看你。”
奥尔德沉沉地叹了口气:“关于哈林的?”
季行觉颔首:“他说自己无意害你,没有泄露过你的坐标。”
哈林撒的谎太多了,虽然站在季行觉的角度,他觉得哈林在这件事上没必要撒谎。
但如果他是奥尔德,也不会信任哈林的话。
奥尔德也没有回答信与不信,沉默片刻,转而问:“他现在逃出帝都了?”
“至少在我们离开帝都的时候,仍然没有他的下落,”季行觉有点好奇,“殿下,你希望他逃出来吗?”
奥尔德说:“如果以后还能碰到他,我会把他抓回监狱。”
那就是希望了。
季行觉心怀感慨,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圣教团内部如何?”
奥尔德道:“我赶回来的时候,内斗已经结束,教皇被圣子囚禁了。”
现在教团内,唯一的掌权者是圣子了。
从侧面来看,至少接下来不会有疯狂的圣教徒来暗杀季行觉了。
戚情却听得皱起了眉。
从种种线索上,其实很容易推断出来,在长达百年的蛰伏中,教皇派的复仇意志恐怕被消磨了不少,只想当自己的老大,推翻帝国和联盟这样必然会牺牲自我利益的事,他们已经有所犹豫。
或许他们想解决掉季行觉这个复仇的火种,也是因为退缩心理。
反而是圣子。
监管星盗的大主教是他的人,这些年星盗的动作估计有不少是他指示的。
圣子是个报仇心炽烈的疯子。
在战事方面,季行觉没有戚情那么敏锐的嗅觉,不过也感到了几分不妙。
奥尔德匆匆地说了说教团内现在的大致情况,便分享来一个模糊的坐标。
“圣教团藏得很深,这边的定位系统被扰乱了,”奥尔德往外望了一眼,眉头一蹙,“下次联系,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