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泊和八爪回到酒店,他�磨蹭了一会儿,这会儿酒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欧泊刷了卡回到自己的楼层,才跨出电梯,忽然听见一声“哐当”,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八爪探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欧泊缓缓点了点头。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那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哐当”、“哐当”,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感,一下一下响了起来。
欧泊往前迈出一步,八爪紧跟其后,声音有点紧张:“你不会贪便宜租了个闹鬼的酒店吧?”
欧泊挑了挑眉毛:“你怕鬼?”
八爪当场反驳:“我怕个鬼!”
欧泊笑了一声,他往前逐渐接近发出怪声的拐弯口,刷地往前探出了头,一时间四目相对,来人怒骂一声:“你干嘛!故意吓人呢?”
八爪跳出来:“你猜故意吓唬人呢!干嘛啊哐当哐当的,你是托马斯小火车吗!”
坐在轮椅上的谢影翻了个白眼,他站起来,单手提起自己的轮椅,一声不吭就要回房间。
欧泊叫住他:“紧张呢?谢哥。”
谢影把轮椅重重一放,鼻子里出气:“你说呢?老子特么第一次演文戏!”
“我跟你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欧泊摸了摸下巴:“我现在后悔……你也演不了武打啊,我�这是运动题材。”
“我宁愿给你表演带轮椅倒立。”谢影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我念不好台词!我演了那么多戏,台词总归就那么几句,我……”
八爪十分感兴趣地问:“哪几句?”
谢影掰着手指数:“‘别跑’、‘你找死’、‘受死吧’……”
欧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举了举手里的冰棍:“吃冰棍吗?”
谢影伸出手,欧泊收回袋子:“在外面那么久,估计都坏了,进来吧,冰一下再给你吃。”
谢影犹豫了一下,大概是想说那就不吃了,八爪已经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勾住他:“行了,进来玩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干。”
欧泊把冰棍扔进冰箱里,拿出剧本,先打了通电话。
两人也就不急着跟他说话,竖起耳朵听他说什么。
他似乎是跟编剧打的电话,他拿着剧本,再聊了聊之前设想过的浴室的那一场戏。
欧泊挂了电话回头,八爪和谢影就站在他身后,听得津津有味。
欧泊哭笑不得:“干嘛呢?”
谢影收回目光:“你�编剧都不跟组吗?不会是你为了省钱吧?”
欧泊翻了个白眼:“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有多扣?人家有工作的,请不了那么长的假。”
“过几天咱�老朋友,相声组过来探班,我让他�再过几天,最好怕比赛那天来,可以把他�塞进观众席里做个彩蛋。”
八爪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他�俩其中一个体型是挺像蛋的。”
谢影倒像是对编剧更感兴趣:“编剧干什么工作的啊?”
欧泊:“老师,体育老师。”
八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是吧,咱�剧本是体育老师写的?这不是跟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欧泊踹他一脚,让他挪过去点位子:“你懂什么,人家是退役运动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写的,带上真情实感,所以才真挚,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