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藜死死盯着那跑没影儿的,胸口一抽一抽,几乎要当场把心病给犯了。
刘婶这一辈子就没见过,兄弟还能这样吵架的:“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啥事儿闹成这样,不至于。”
陈藜两眼发红,他比他死去的娘还想知道,麦苗到底为了啥事,这么闹他、折磨他。
刘婶:“你甭操心,他在权哥儿屋里,住一个晚上。”刘婶安慰道,“你还没回来那几年,他跟权哥儿玩得好,俩小伙子常常睡一个屋,不妨事。”
“陈哥、陈哥儿,你怎么啦?”
陈藜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接不上话来。
这一晚,麦苗真没回来。
翌日,陈藜去麦田。
这一整天,其他工人都没咋跟他说上话。
他们第一次见陈藜沉着脸的模样,都没敢上去招惹他,省得自讨没趣。
放工的时候,陈藜去公社外的那条商铺街,买了盒朱古力。
那是西洋货,一盒得八块钱。
陈藜带着朱古力回到大院,这稀罕货得存放在冰箱里,他们老陈家没有。
朱古力化了就不好看了,所以,他得马上带麦苗回家。
权哥儿看到陈藜上门,知道他是来逮麦苗的,不敢耽搁,一溜烟儿地跑回房里:“麦苗!”
陈藜伸了伸脖子,只看见一条白瘦的胳膊,和权哥儿在屋里拉拉扯扯。
陈藜眼皮一抽,拳头都硬了。
“麦苗,你哥来带你来了!”权哥儿拉着麦苗。
别看麦苗瘦巴巴的,力气还不小,权哥儿虽然也是少年,可他平日里一个干农活的,一时之间,竟也奈何不了他。
直到一道黑影覆来,就像是耗子见了老虎,麦苗甩开手,就要往床下钻去。
陈藜哪里还会让麦苗逃走。
他胳膊一伸,就拽住麦苗的衣服。
麦苗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他哥给一手扛到了肩头上。
陈藜把朱古力塞到权哥儿手里,然后,他扛着尖叫的麦苗,走出了刘家的院子。
陈藜手里拿了把刷子,带着麦苗,一路马不停蹄地走去了河边。
跟着,他就一放手。
麦苗从他的肩上滚下来,跌坐在浅滩上。
麦苗四肢并用地要爬起来,陈藜却突然掀起了衣服。
麦苗坐在水里,喘喘地看着。
陈藜把上衣扔了,对着麦苗,三两下解开皮带,把裤子也脱了。
这下,麦苗总算看清了他哥——
和他自己的不同,陈藜的身体,那身肌肉的力气,还有大腿根部的性具,都在向麦苗昭示着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样子。
在陈藜看不见的地方,麦苗攥紧了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