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摇头晃脑,嘿嘿傻笑,“我就是想再发一遍。岁岁看到了肯定高兴。”
说完,他抱住周南泽,仿佛缠着电线杆子诉说,“我真的好爱岁岁哦!”
周南泽无语地看着他,眼神比灯光还要柔和,里面漾开无穷无尽的绵绵情意,看池照又笑又疯,没忍住嫌弃地揪了下他的脸,低声说:“岁岁也爱你。”
第5章
翌日,天光大亮,微风吹拂着窗户外大梧桐树,树叶摇晃,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碎片,洒在房间地板上。
梧桐树上鸟声叽叽喳喳,吵醒了被阳光晒着半张脸的人。
池照眼珠子在眼皮下鼓动,他用了半分钟睁开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愣神,脑子很痛很沉,但并不妨碍前一晚的记忆陆续涌入,他记得周南泽带他去酒吧,他逞能点了好几瓶啤酒,喝多了想吐,然后……
他转动双眸,看到嵌在墙壁上的落地大书架,仰摔回床上,摸摸床头,小时候后经常跟周南泽挤在这张床上睡。
他拽起被子嗅了一口,熟悉的味道。
还好,周南泽还没坏到把他丢在酒吧。
熟悉的床和被,让他困倦了起来,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竟然梦到在酒吧里,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把他压在全身镜前接吻,吻得不仅粗暴,还强迫他一直镜子里自己是如何被他拿捏命脉。
那人动作粗暴,脸上面具冰冷锋利,刮得池照脸上生疼。
池照又哭又闹,根本不配合,更不肯睁开眼睛看镜子,眼泪漱漱地往下掉。那人动了怒,松开他的唇,一口咬在脖子上,缓钝牙尖咬着皮肉,池照呜咽一声哭得发抖。
那人将他扣在怀中,一个劲儿逼问他是谁,池照哭得脑子发晕,脖子也疼,根本不知道那人问的是什么,急得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失了声。
他瞪大了眼睛掉泪,那人发觉后,凑上来吻走眼底的泪水,质问他:“哭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碰你?”
不喜欢,当然不喜欢!
陌生人怎么可以对他做这种事情。
池照想喊,发不出声,只能让他的反抗变成呜咽,一声声凿进耳朵里,渐渐地呜咽变调,变成了恼人含羞的呻吟。
那人期身下来,捏着他下颌,笑着说:“你看你叫得这么欢,一定是很喜欢。”
然后,他趁那人不备拽下面具,露出周南泽的脸。
池照猛地被吓醒,睁大了眼睛,急促喘气。
见了鬼,周南泽阴魂不散,梦里还缠着他。
紧接着周南泽脸出现在视野中,池照尖叫一声,猛地往后滚进被子里,心有余悸,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醒了。
“池照,你耍什么赖?”周南泽嗓音些许不耐。
周南泽拽着被子往下拉,终于看到池照满脸惊惧,睫毛湿黑,他闭着眼睛发抖,像是刚哭了一场似的。
“你别过来。”池照闭着眼睛,蜷缩成一个安全姿势。
周南泽皱了皱眉头,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看着他,“你做噩梦了?”
池照没说话,用了几分钟梳理情绪,终于从梦魇中醒过来,觉着自己反应过于丢人了,于是大声嚷道:“我再也不睡回笼觉了,妈的,吓死我了。”
周南泽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汗,“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你!”池照觉着那个梦可怖又羞耻,大声控诉周南泽的罪责,“我梦见你强吻我。”
周南泽眸光动了动,“然后呢?”
池照义愤填膺道:“你戴个面具,差点没把我吓死。我真是,要不是我醒得快,我就掐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