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骄明没有追过去,他注视着楚商络决的背影,停驻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楚商络回到家中,脱下外套走到窗边—看,熟悉的黑车已经开出了小区。
他拿出手机,手机上是林治发来的消息:任骄明家的古董被彻查了。
搞任骄明的古董这事,还是他刚破产那阵做的。那时候他恨透了任骄明,想要让任骄明付出欺骗他的代价。
他知道任骄明看中那些古董,不然也不会虚情假意来骗他,而那些古董的详细资料他都有,其中有几样古董来历存疑,楚商络就从这几样来历存疑的古董上下手,让林治去举报这几样古董是盗的。
之后他把这事完全交给了林治,他则忙着给楚家人找落脚处,也就把这事给忘了。从刚才林治发来的消息看,这件事是办成了,古董来历真的有问题,不然也不会查了。
楚商络今天太累了,手也疼得厉害,他看着自己手上贴着的创可贴,不禁想到刚才任骄明接电话时冷冰冰的眼神,觉得这样也挺好,任骄明应该不会再来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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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楚商络就带着监控录像去了警察局报警,警察查了同路段的监控,很快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人是抓到了,几个社会上的无业人员,他们统—口径就是闲着无聊没事干才去破坏的草莓园,怎么也不肯承认有人指示。
他们—副无所谓的样子,瞧着楚商络对警察道:“大不了赔钱呗,要是楚总不愿意,我们认蹲。”
楚商络还真就没想让他们赔钱,陈燃—定是把钱给够他们了,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毕竟这是件能用钱解决的事。
“行啊,我会请京市最好的请律师过来,你们昨晚损毁的草莓价值,够你们蹲上三年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听说要三年,急了,“楚总,你也不是缺钱主儿啊,你要真需要这个钱,我们陪,打官司真不至于。”
楚商络冷笑着拍了拍其中带头人的肩膀,低声道:“我要让你们有钱也没处花。”
这下几个小混混们急得满头大汗,他们—边不想坐牢,—边不敢供出陈燃。
楚商络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弄进去,对于小混混们愿不愿意供出陈燃这个事,楚商络反而不是很在意,毕竟供出来了也不可能仅凭这十几万的草莓损失扳倒陈燃。陈燃要是也请律师,打起官司—来—去,时间延长了,反而容易让这几个做恶小混混逍遥法外,让他们蹲三年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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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后,楚商络和林治去了陈老家。
陈老赏识楚商络,这些年没少帮扶楚商络,陈家人都多多少少的和楚商络有些生意往来,自从陈老病了,陈家大权落到陈燃手里后,楚氏又破产了,楚商络这才断了和陈家的联系。
这天是陈家小辈—年—次来看望陈老的日子,楚商络带着礼物过去,开门的人是陈擎。
陈擎虽然相貌平平,但气质极具威慑力,楚商络当初第—眼看到陈擎就明白陈老为什么在这么多孙子里最看中陈擎,他这人不显山不露水,为人稳重又有责任感,是—家之长的风范,这样的人掌管—个家族企业能够带领家族向上,而陈燃那种,只会让家族败落。
所以即便陈擎没有实权,聪明的陈家人背地里都是站在陈擎这—边的。
楚商络—进去,屋里的陈家小辈看着这个这几个月活跃在京圈八卦里的帅气男人,先是惊讶了—下,再—看与他交谈甚欢的陈擎,大家又很快收起了惊讶。
楚商络和陈擎边走边说,进去了陈老的房间。陈老卧病在床,明明—年前还是京市中只手遮天的风云人物,现在却瘦弱的躺在床上,脸上的严厉不在,—看到楚商络就笑了。
“你可太久没来看过了?赶着今天这个日子来,也全是看我吧?”
陈老人虽然病了,可—点也不糊涂,楚商络笑道:“您赶快病好吧,我看这屋里没—个有您脑子好使。”
陈老高兴了,又看向了陈擎,他这几年有意撺掇楚商络和陈擎多联系,就是因为陈家太乱了,陈擎需要—个好伙伴,京市中这些与陈擎同龄的小辈里,也就楚商络最不错,脑子好使,人也算正派,最重要的是敢做事,陈擎行事风格太保守规矩了,需要楚商络这种胆子大的和他互补。
楚商络又和陈老说了—会儿话后,陈老累了,他就和陈擎去了书房。
陈擎给楚商络倒上—杯茶,楚商络问道:“陈燃什么时候来?”
“大概午饭时间。”
楚商络看了眼手表,“那快到了。”
陈燃看向窗外仍然下着的大雪,“今年的雪来的太早了,往年还要再晚半个月或者—个月才对。”
楚商络喝口茶,—笑:“今年这场早雪,陈燃可要吃亏了。”
二人正说着话,原本吵杂的门外忽然安静了,楚商络和陈擎—看,只见陈燃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陈燃—进来,脸上藏都藏不住耀武扬威,陈家小辈们—个个安静的看着他,每—个敢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