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骄明没有走,目光冷冷的盯着门板,恨不得把门里的陆闻刺穿。
楚商络看了眼时间,马上零点了,他皱了皱眉,不想跟任骄明废话了,反正他们不在一个频道,说什么都没用。
他打开门要进去,任骄明扯住了他的手臂,做了让步:“我走可以,你让陆闻也走。”
楚商络冷笑一声,甩开任骄明,迅速走进屋内,将任骄明关在门外。
“任骄明,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楚商络说完后,却没有离去,安静地透过猫眼儿看任骄明走没走。
只见任骄明阴沉着脸,迅速拿出钥匙插入锁孔,门锁被大力拧动,但门没有丝毫开启的意思。
任骄明脸色越来越冷,又用力拽了几下门,最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钥匙,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商络早就换了新锁,他不可能再让任骄明那么轻松的进出他家,见任骄明吃瘪,楚商络觉得痛快。以前他让任骄明来任骄明一脸为难,现在任骄明只能吃闭门羹了。
吃了闭门羹的任骄明始终没有走,一直站在门口不动。楚商络不知道他又打什么算盘呢,直在心里骂任骄明真是阴魂不散。
陆闻醉得不轻,被他推进屋后,就靠在墙上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一会儿闭起眼睛,一会儿睁开眼睛盯着他微笑。
楚商络刚想把陆闻扶到屋里去,就响起了一下敲门声。
接着从门外响起了一声:
“楚商络。”
这声音平静却和往常不同,没有冰冷没有固执,好像很失落又好像很卑微又好似交织着无数深情与爱意。
楚商络停在了原地,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楚商络。”
又是一声。
任骄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楚商络走过去,趴在猫眼儿上一看,楼道内空空荡荡,已经看不到任骄明的身影了。
他垂了垂眼,转头看向快要睡着的陆闻,走过去扶起陆闻把人搀到了沙发上。
陆闻一坐到沙发上,人好似又清醒了一些,楚商络抽回手时,他抓住了楚商络的手,认真的注视着他,轻声道:“楚总,我不可以吗?”
楚商络在这种事上拒绝得一向干脆,他不喜欢给人暧昧不清的希望,长痛不如短痛。
“陆闻,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接纳一个新人,这种念头你还是别放在我身上了。你醉得太厉害了,今晚就在我这睡吧。”
陆闻的眼神越来越落寞,他缓缓松开了楚商络的手,看着楚商络离去的背影,喃喃的问道:“你还爱任骄明吗?”
这一声很小,很轻,可楚商络还是听到了。他停了一下,转头看向陆闻,神情有些不悦,“明天早上醒来,就把今天的事都忘了吧。”
陆闻还想说什么,但楚商络这人太强势了,再说让他不高兴的话,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陆闻重重叹了口气,忘了谈何容易。
他可是心心念念楚商络很多年了啊。
楚商络回到房间后,开了一瓶红酒坐在窗边喝着,酒喝到一半,一低头看到手腕上的表。右手腕的表是他自己买给自己的,左手腕上的是任骄明买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