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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楚商络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他觉得任骄明再多缠他一天他就要短寿了。
他当初怎么就想不开看上了任骄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让自己痛快,现在他和任骄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任骄明还是不让他痛快。
楚商络气得团团转,他现在憋着口气,不发出来的话,他能被气过去。
他打定主意任骄明没有人走,在屋里翻了一通,也没有什么顺手的家伙事,最后楚总裁端起了洗脸盆里的冷水,打开了门,对着任骄明泼了上去。
任骄明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水,楚商络将盆往地上一摔,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吗?你我的关系就像这盆水,泼出去了收不回来了。”
“还有,”楚商络吐着烟,缓缓道:“你可以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但我不能,我们中间隔着人命,你死了之后你有脸去见你爸,我没有这个脸。”
任骄明盯着湿润的土地,水从他衣服上滴了下来,冷风一吹,任骄明从头凉到了脚。
楚商络算是痛快了,他用力关上了门,躺在了床上。
刚闭上眼睛,眼前忽然闪过门外任骄明落寞了模样。楚商络烦躁地扔了烟,心脏一阵阵如抽丝儿似的。
他用力呼出口气,仿佛是在呼出这股痛意。
为什么还会心痛,楚商络清楚,但他不愿意深想。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他和任骄明之间有太多疙瘩了。
何况人生不全只有爱情,二十七岁之前他没有过,二十七岁这年他短暂的有过,把他伤透了,他不想再要了。
比起情情爱爱,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门再一次被推开时,楚商络以为是任骄明不死心,正要破口大骂,才看清来人是他的私人医生。
医生为他打上吊瓶,说道:“屋里太冷了,你怎么能睡这儿啊?”
“我没事,没多冷,今天就是不小心被冷水浇的。”
“反正你得注意,你生活作息差,人看着健康强壮,实际上你的底子太虚了。”
楚商络不乐意听他唠叨,打着哈欠把人赶走了。
不过好在医生这个小插曲,让他情绪好了很多。
此时已经零点了,天地静谧。
楚商络睁不开眼皮子了,意识昏昏沉沉的。
接着门似乎被人推开了,楚商络感觉有人握住了他因为点滴而过于冰凉的手。
那人一直抓着他的手,一直抓着,楚商络睡梦里意识到那人可能是谁。
他极力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然而眼皮子一直在和意识打架,等到他彻底睁开眼时,天已经大凉了。
他发现自己的点滴针已经被人拔了,这次没有回血。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楚商络摸着自己扎点滴的手背,短暂的愣了一下神后,他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
楚总,后天是我生日,从来没人陪我过过生日,你能来吗?我是范墨。
楚商络想到他和任骄明再怎么样,范墨也是无辜的,刚想答应范墨,就又想到,后天也是陆闻生日,他已经答应要陪陆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