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A国新政党现任部长,应氏继承人应商野,伴侣沈砚个人信息曝光。先天性腺体B级缺陷,简称RNT,是由于基因缺陷导致的腺体疾病,常发于alpha,患者无信息素,没有基本的性能力,身型和骨骼较差,达不到alpha正常水平。大众怀疑应先生的这场政治联姻带着不少利益因素。”
终端猛地被甩到车前窗上,司机已经习惯了应商野的脾气,面不改色继续开车,“部长,是回应氏吗?”
现下政坛风起云涌,一片混乱,应商野为首的新政党与保守派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应商野的政治形象必须得等风波停息,但应氏中业股票一定会受到影响。应商野往后仰,顿一顿,敲了敲车窗,像是做好了决定,“不,回十里望川。”
一个月前在医院的那次纷争应商野早就查到了所有消息。沈砚之前在联盟西洲留学,生意被阻的消息大概是杨雯告诉他的。到了西洲后迅速同HZ金融投行的内部人员取得了联系,并且得到了投行的支持,才敢回国直接撞到自己枪口上。
应商野几乎都要忘了那一天。他的伤口没好全,在特护病房内朗姆酒信息素源源不断释放,带着少见的攻击性信息素,似乎能化为实体,冲着倒在地上咳嗽的沈砚聚集。沈砚本就还不能接受太多应商野的信息素,这一下彻底逼出了他的应激反应,跪在地上拼命干呕,脖子上的掐痕开始泛着青色,眼泪落得满脸都是,应商野只是坐在病床上,连眼神都没多分给沈砚一个。
“你看见了。”应商野甩开沈砚攀附到自己胳膊上的手,“你不过是个连omega信息素都受不了的废物,靠着我才能运转下去的公司,还有被操到已经会流水的身体。”他转头,看着沈砚一边摇头一边落泪,浑身哆嗦,像是下一秒便会昏厥过去,“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心眼。”
沈砚后来昏死在地上。应商野只是吩咐了不允许沈砚出门的命令,随后便着手查枪杀自己的政敌。算一算,的确有两周没听到沈砚的消息了。
病症曝光这件事并不难猜。没有人敢触刽子手的霉头,应氏的私人医院也不是寻常政敌能进去的,除了家里的金丝雀。应商野风尘仆仆回到别墅,沈砚却端正坐在沙发上,前段时间他身上的伤总是断断续续不停歇,在家总是穿着尽量不难受的家居服。但今天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见人进来,眉头紧蹙,只是不再躲开应商野的目光,声音是冷的,“应商野。”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两人,应商野反而笑起来,眸子里一片翻涌,“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
沈砚作为沈氏总经理,虽说公司已经大不如前,但在和应家联姻后蒸蒸日上,商业伙伴不少。这病是先天的,多少有些难以启齿,而且应商野为了保证自己的正面形象,曾多次在公共场合夸耀自己的丈夫,甚至露出一截带着吻痕的脖颈——这事一曝光,有些暗地里明白的,便知道谁上谁下,一目了然。被omega压在身下的alpha,注定会成为笑柄和耻辱,沈砚为了摆脱自己,还真是愿意引火上身。
“应先生逼我太紧了,我只是需要一张离婚证而已。”沈砚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神色异常平静,毫不掩饰自己投下的惊雷。“沈家承了应先生的情,我已经在请人评估沈氏的资产,出手后会还清欠下应家的......唔!”
这个吻太重了,唇舌交缠间有应商野故意为之的粗暴和发泄。沈砚用了力气想要推开,依旧疼得脸色苍白,“应商野......放开我!”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应商野气笑了,将人猛地甩在沙发上,几下就扯掉了沈砚的裤子,衬衫被撕碎,将被衣物包裹之下的青年漂亮年轻的胴体显露出来,他无视沈砚所有的反抗,又啃又咬,含糊不清开口,“想离婚?不是不可以,伪造一张死亡证明而已,你不愿意做合法丈夫,就做我的情人,照样关在笼子里罢了。”
沈砚猛地拽住了坐垫,他被巨大的痛楚折磨到失声,应商野浓烈的朗姆酒信息素爆发出来,那根刑具一样的阴茎插进了他的身体。他这段时间被应商野逼着吃了许多药,后穴不需要太多前戏就能像omega一样湿润起来,但这样的冲撞还是太痛苦了,信息素如同尖刀一样剖开心脏,他被迫撅着屁股承受抽插,眼泪弄湿了靠枕,性事成了折磨,无声掐着他的脖颈。
“alpha也能怀孕,你知道吗?”应商野满意地看着身下人露出惊恐的神色,心里有些麻木的胀痛感,“新政党的政治立场你听说过的,我的团队已经研制出了能改造原始基因的药物,以后omega也会拥有和alpha一样的权利,alpha......当然也能享受omega的义务。”
太难受了。沈砚拼命摇头。寻常的脱敏反应对他来说只是越来越深的折磨,他无比抗拒应商野的信息素,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药物改造中对朗姆酒信息素产生不该有的性欲。应商野的性器抵在他腹腔深处早已萎缩的生殖腔口,恶劣地往上顶了顶,得到了青年的两句呻吟。应商野慢条斯理擦去了沈砚下巴的眼泪,像是带着点妥协,“小砚,不离婚了,我就不捅进去,好吗?”
男人仔细擦了擦沈砚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他在这样旖旎一片的时候突然想起纪念日那天沈砚煮的一碗浓汤,其实那天应商野只是为了平息一点传出来二人婚姻不合的流言,但他有些紧张的小丈夫温顺又妥帖地替他准备了礼物和晚餐,还给了他一个少见的不掺和任何利益因素的淡淡笑意。
“你倒是......一次性弄死我好了。”沈砚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他又痛又煎熬,后穴违背主人本心吮吸着入侵者,他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中品尝到让人厌恶的快感,连带着大腿根都不自觉抽搐,甚至恨不得那根凶器还能插入得更加深,触碰到更敏感的地界。他被掐着脖子接吻,在窒息中痉挛地迎接高潮,颤巍巍落下泪来。
应商野吻住了无法发声的沈砚。他已经习惯了会在家等自己的丈夫,一个拥抱就会紧张到发僵,穿着围裙站在雾气缭绕的厨房里,低下头细细尝一口熬制的汤,搂在怀里温热正好的身体。但沈砚太顽固了,任由应商野如何想法去重塑他,到头来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家多了几分能遮住半点风雨的暖意,他只是为此有些上瘾而已。
身下的人似乎承受不了更多了,应商野亲吻沈砚的喉咙,感受到他的胳膊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随后突然抬头,张嘴狠狠咬在了应商野的腺体上——
浓烈的朗姆酒香瞬间充斥了喉咙,沈砚的瞳孔无法聚焦,犬齿深深刺进去,他没有信息素,干净纯粹的omega腺体流了血,整个房间都是酒香,而alpha的本能让他完成了临时标记的过程,不存在的信息素注入应商野的体内。从未接受过标记的男人身体一时紧张,随后下身狠狠一撞,发笑起来,“胆子不小,你能标记我吗?”
沈砚再也做不了回应了。他瞳孔涣散,任由应商野将滚烫的精液射在身体里,然后浑身虚脱地看着应商野为自己清理身体,一时间眼前黑发男人的面部轮廓越来越模糊,沈砚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喉咙里铁锈味浓重,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自己嘴角流出来。他看见应商野突然变了脸色,似乎张嘴大喊,沈砚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最后无意识的挣扎中,他只吐出了一句话。
“饶了我吧,应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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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开
杨桥轻轻推开门,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应氏私人医院的位置很好,背靠着一大片公园,沈砚住的病房正对着湖泊,有小孩儿在玩乐。听到动静,青年转过身来,努力朝着杨桥挤出一个笑意,“杨医生。”
“怎么样了?”这话没头没脑,沈砚却点点头,“沈氏的收购很顺利,手里的股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变现了。”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太能出门,很多事情都是躺在病床上做的。杨桥拿了椅子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个苹果,“你决定好了?”
沈砚没有说话。他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了,腺体的检查状况很不好,他的腺体原本就因为先天缺陷而发育不良,不能接收过多外部信息素的刺激,但在前段时间里被摧残到几乎奄奄一息。他整个人似乎都跌在床里,颓靡地跌下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