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跗骨之蛆 匿名咸鱼 4320 字 8个月前

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应商野的胃口不错,连带着态度也温和很多,他在应家一定被养得很好,沈砚不动声色想,应商野看着就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拿着筷子的一双手都精致得像橱窗中的模特,吃饭的礼仪相当规范。这样漂亮的Omega就适合养在温室里,做一朵娇嫩的玫瑰,接受众人的赞誉和亲吻。

应商野当然不是玫瑰,沈砚在新闻和流言中也听说过,应商野的手段比起他强硬的父亲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Omega似乎是铁做的一样,冷血且有手段,和沈砚曾经想象过的婚姻中的另一半区别甚大。

他们没有分房。应商野不在意这些,他平日里很有自己的原则,但在细节上并不会过分追究。沈砚仔细洗了澡,扣上睡衣的所有扣子,才规规矩矩走出来,昏黄床前灯下的Omega轮廓显得柔软许多,摘下了一副金边眼镜,示意沈砚睡在身旁,语气带着调笑的意味,“你真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啊?”沈砚在愣神中闻到突然变得浓郁的朗姆酒味道,脸色一变——Omega的发情期到了,作为丈夫,他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沈砚明显脸色发白,开始紧张起来,“对不起,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天旋地转中,他被应商野狠狠压在身下,已经开始动情的Omega扯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紧实的上半身,上面疤痕明显,肌肉虬结,带着不属于Omega的侵略感,应商野漫不经心低下头舔了舔沈砚的嘴唇,“本来不打算动你,但是那份礼物我很喜欢。”

这个完全不在状态也不知道真相的小家伙实在是太可口了,应商野不顾沈砚发白的脸色和哀求扯下了他的睡裤,一如应商野所了解到的,在这样浓郁的Omega信息素撩拨下,alpha的下身没有丝毫动静,尺寸有些稍小的东西软趴趴地藏在耻毛间,露出主人最残缺的模样。

“一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a。”应商野在沈砚的后颈重重舔过去,身下人传来猫一样的叫声,瑟缩得更厉害了,“硬不起来也正常,你总是喜欢挠自己的后颈,是因为无法纾解不存在的信息素吗?”

应商野的话语像尖刀一样将沈砚最羞耻的地方剖析开来。这个突然面临绝境的青年在应商野身下哆嗦起来,他连拒绝都不太会,只是伸直了手臂,做出毫无用处的反抗。应商野摸了摸他的脸,重新吻上去,“放心,我不会要求硬不起来的丈夫操我。”

舌尖和舌尖之间的撩拨容易让人情欲高涨,朗姆酒的味道冲天的浓郁,应商野猛地将沈砚的双腿举起来,压在他的胸膛上,冰凉的液体从腿根处流下,始终反抗不过的沈砚瞪大了眼睛,“你不会……啊!”

后穴被强行进入的疼痛一时间将沈砚的神经彻底撕碎了。他的瞳孔涣散一片,眼泪绷不住往下掉,应商野却满足地喘口气,太舒服了,本不该接受插入的alpha后穴被撑开流出鲜血,应商野在这样紧致的包裹中开始律动起来。他本就不是寻常的Omega,骨子里天生的反抗和暴戾天性意味着就连原始基因也不能改变他的性格。自从分化后他就从未受过任何alpha信息素的撩拨,反而格外喜欢在床上压制这种天性该做掠夺者的一方。而老天太优待他了,给了他一个软糯可欺的alpha丈夫,懵懵懂懂乖乖巧巧,不仅会在纪念日带礼物,在床上也硬不起来,只能耻辱地接受自己所有的征伐。

乳尖被应商野咬破了,沈砚在难以言说的快感中仰起头,他跪趴在床上,屁股上一阵滚烫的疼痛,这个有施虐欲的Omega早就扇肿了他的屁股,甚至在那两块嫩肉上留下几道深深浅浅的牙印,渗出血来。后穴一根坚硬粗长的性器肆意抽插玩弄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就连alpha早已经萎缩的生殖腔也被数次触碰到,每每被捅到那个位置,他就止不住颤抖着,被人掐着乳尖,大腿内侧也被打得通红,无法硬起来的阴茎缓缓吐着水液,沈砚在海浪般的快感中尖叫一声失了力气,感受到体内一阵热流涌过,应商野射在他的体内,很深很深射进去,朗姆酒像是标记一样,烙印在alpha的臀尖上。

他被转过身子和应商野接了一个喘不过气的吻。这个在政坛翻云覆雨的Omega终于在丈夫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将结婚一年的小丈夫弄得浑身是咬痕和吻痕,沈砚害怕地想要退缩,却被应商野捏着脚踝扯过来。应商野掰开他的屁股仔细看着那个破损的小口一点点吐出自己的精液和血丝,微笑着抽出西裤上的皮带,随手卷了两圈,“亲爱的,我待会儿会用点力,希望你不要怕疼好吗?”

沈砚在意识混沌中猛地被人摁进枕头里,皮带夹杂着风声挥过来,他只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呜咽起来。

“再大声点,我今晚就少操你一遍。”

第2章 应激

杨桥小心翼翼摁响了门铃,他觉得自己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他提着专用的医务箱,在开门后看到来人差点破音,“部,部长!”

“怕什么?”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这是他少有的轻松的状态,右手指尖夹着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抬起金边眼镜下的狭长眸子,淡淡看了杨桥一眼,“还不滚进来。”

杨桥忙不迭换了鞋子,盯着上司的目光压力巨大地给应商野测试了一系列的数据。医务箱里拿出来的仪器动辄几十万一台,小诊所配不起的东西随意就能出现在私人医生的手上,还是很难不让人感叹一句应家的权势滔天。

“您的身体很稳定,最近,最近心理医生的预约,您看……”杨桥偷偷瞧了应商野一眼,应商野却并未发火,只是摇摇头,一如既往地拒绝了杨桥的提议,“我好得很,有个小家伙送上门来,发泄一通好多了。”

杨桥陪着笑脸擦了擦额角的汗。他是应商野身边唯一得到信任的医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男朋友是应商野手下的得力干将,这个永远也不会信任别人的魔鬼才肯放心把自己的健康状况告知杨桥,毕竟他随时能掐死自己的爱人,像掐死一只蚂蚁。

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alpha还是beta被应商野骗上了床,杨桥正想着,应商野朝他挥挥手,语气随意,就好像是邻居家的猫出了问题,“去楼上看看,别让那小家伙死了或者跑了。我去M国开个会,一个月回来后还要用。”

上了二楼后那股呛人的朗姆酒的味道才稍稍轻一点。杨桥也是个omega,但应商野的信息素并不是寻常omega能承受得了的厚重,带着堪比alpha的攻击性和领地感,他还是特地含着特质的药片才能不被压制住。主卧的房门刚打开,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算有所心理准备,还是没忍住低低讶异了一声。

床上的人被子褪到了后腰,露出一截布满了掌印和鞭痕的脊背。摔成两段的皮带被随意扔在床外,这个杨桥认识,皮带是应商野特质的,并不结实,但抽起来会比硬的更痛。乱糟糟的短发埋在枕头里,呼吸声都是轻微的,几乎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轻轻掀开被子,才看到红肿破皮的臀肉,两瓣浑圆的屁股高高翘着,沾满了男人的浊液和血迹。杨桥甚至不敢上手去看青年的后穴伤口,只是随意碰一碰,昏迷中的人就呜咽起来。

应商野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当然也没有给一夜情对象清理的习惯。杨桥看完青年身上的伤痕,低声抽一口气,摇摇头,尽量清洗了一遍伤口,喷上药剂,才关上门走出去。应商野已经换上了西装,他本就高挑,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毕竟是omega,腰部纤细,臀肉饱满地将西裤撑起一个弧度,但浑身气息冷冽且无法亲近,不带笑时,墨色的眸子只是冷冷一瞥,能让人瞬间察觉到危险因素的靠近。

“部长,那个alpha伤口处理好了。”杨桥只知道私底下的应商野性格暴戾,也许是家族的遗传原因,一直需要进行心理调解。于是他在繁重的政务后喜欢借性欲发泄,他身下的beta或者alpha甚少有能直接走出房间的。但也没想到过应商野的心理问题已经严重到这样的地步,那分明算得上凌虐的伤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记得治好他。”听了这句话,杨桥稍稍有些犹豫想要开口,应商野却兀自笑了,舔了舔下唇,“毕竟,他是我的丈夫。”

——

天亮了吗?沈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后背有些热,眼睛也睁不开。他在混沌中好一会儿,才猛地打了个冷颤,肌肉紧绷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

我还活着?他茫然地坐起来,看着巨大的全身镜中的自己。一个没有信息素导致硬不起来的alpha,因为无法发泄又被暴戾揉捏过的阴茎软绵绵垂在胯间,小小一根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他浑身带着暴戾性事后的痕迹,胸口被掐得烂红的乳尖,右边的破了皮,挂着血迹;后颈的腺体被咬穿了,明明是无法被标记的alpha,却染上了omega 的信息素味道,那股朗姆酒的信息素萦绕着,让他起了应激反应,跌跌撞撞往厕所跑去,传来干呕的声音。

“没事吧!”浴室里突然探出一个头来,沈砚吐得狼狈,他什么都没穿,自顾自蜷缩在厕所角落,像是被猎食者不小心放跑了的食草动物,抱着自己残缺的伤口,警惕着所有妄图接近自己的危险。

“你别怕,你别怕。”杨桥已经察觉了沈砚的异样,但应商野的命令在这儿,还是不得不带着终端走进浴室,于是沈砚的视线里出现一个刚刚熟悉的脸,应商野端着酒杯,脸上挂着笑意,随手扯了扯领带,“沈砚。”

沈砚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被顶级掠食者的气息包围了,无所不在的朗姆酒的味道充噬在周围,而这个罪恶源头的男人事不关己地看着沈砚,笑意是恶劣的,墨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怎么了,不跟一周年新婚的妻子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