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浴室里。

“我应该戴套的，难受吗？”穆俊琛正在清理。

“有点儿……太多了。”

“累不累？等会儿再来一次？”

我掰着手指头数：“一次，两次，三次……你今天四次了，次数太多了不会容易马上风吗？”

“什么马上风，老头才马上风，我正是有精力的年纪好吗？而且，怎么成四次了，是三次。”

“第一次两分钟那个，你没算上是不是？”

穆俊琛：“……”

穆俊琛：“两分钟为什么要算！那是个意外！太久没那啥……别提了，肚子饿不饿？煮点儿什么给你吃？”

我想了想：“想吃面。”

“等会儿给你下。”

穆俊琛把花洒拿下来，站在我身后试了试水温，再把细细的水流往我身上淋。

激烈运动过后的深夜，还能吃上一碗刚出锅的面，别提多舒服。

穆俊琛按以前我的喜好，在面里加了丸子牛肉和基围虾，最上面铺了个煎得焦脆的荷包蛋，底下白的面，绿的青菜，光是看着就让人吸溜口水了。

“吃慢点儿，烫。”穆俊琛递了个小碗给我，让我把面夹到小碗里吃，这样凉得快些。

运动完洗完澡，再吹空调怕着凉，穆俊琛就把客厅阳台的玻璃门给打开了，金陵城郊的夜风一下子灌进来，吹得窗帘鼓动，吊灯上的水晶微微摇晃。

“现在不抽烟了？”穆俊琛慢慢地吃着自己那碗面，忽然问我。

我埋着头吸溜面条：“对身体不好，戒了，面真好吃……我们明天开工吗？”

穆俊琛摇摇头：“不开。”

“为什么？”

穆俊琛：“因为导演和主演要睡觉，不开。”

我：“……”

穆俊琛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让人出来就不想再进去面对，否则满脑子都会重播不久前这里发生的那些荒唐画面。

吃碗面刷了牙，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我的卧室。

一进去，我顺手把之前画画没关的电脑给合上，丢在桌子上的袜子??兜里，地毯上的纸巾捡起来扔垃圾桶，床上的零食袋子收走。

“上床睡吧。”收拾好了，我招呼穆俊琛。

“……”

穆俊琛穿着睡衣，上床去，挑了个枕头规规矩矩躺下。

我也上去在他旁边睡下，有点儿想侧躺着看他脸，可是又不好意思，只能直挺挺躺着，看天花板，心想等他睡着了，我再转过去看。

“枕头底下有东西。”穆俊琛忽然道。

我转过头去，看见他伸手在枕头底下摸来摸去，拽出一条双丁内裤来。

穆俊琛两手拉着，把它展开了，认真地审视着这由前面一小块布，后面两根绳组成的玩意儿。

“……”这他妈什么处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