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广州:“我就说你别去搞兼职了,向你舅舅服软,忍两年,什么都没学习重要”
我把手机还给他:“回去吧广州,外面冷,我进去看试卷了。”
罗广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下楼去了。
我进了寝室上床去,用基本厚的书垫着,摊开试卷,先把做错的地方再做一遍,然后再去看答案解析。
然而却看不太进去,脑子里一直晃着4和5这两个数字。
“什么声音?谁在哭?”张继刚突然问道。
我擦了擦视线模糊的眼睛,看见试卷上有几团水印子。
妈蛋,好像是我在哭。
我是魔鬼吧怎么又哭了?
铁架床一阵摇晃,穆俊琛下来了。我连忙擦干净眼泪往被子里一躺。
“吵死了。”穆俊琛说了一句,进了阳台去。
“路淮你怎么了?”季清从他床上过来我这边了,关切地问道。
他语气很温柔,像个大哥哥,我没忍住,坐起身来对他倾诉道:“我考试没考好,考了我们班第四十五
“要不要这么柔弱啊,考得差也哭,求你爷们点儿。”张继刚不满地吐槽。
穆俊琛这时从阳台上回来了,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桌前,从桌子底下的一个纸箱子里掏出一罐啤酒“啪”地打开,咕咚咕咚就灌了起来。
我紧张地看了看他。
季清也注意到了,回头对他道:“怎么没事暍起酒来?”
“某个人哭唧唧的吵得我心情不好,暍点儿酒心情好些。”
穆俊琛不冷不热道,转眼暍光了一罐,又拿出一罐来,暍水似的往肚子里灌。
被穆俊琛一顿嫌弃,我心里更难受了,眼泪晔啦啦往下淌。
“少暍点儿,顶多三罐就行了。”季清嘱咐了他一句,继续和我说话,“四十五名也还不算太差,你们班不是重点班吗?年级排名还可以吧应该?”
“年级排名两百多”
一说这个我更忍不住哭了,我们这个垃圾学校升学率低得要死,年级排名超出一百名就没希望了。
季清表情顿时有点儿尴尬,道:“那你是怎么考了这么个成绩的呢?我看你平时也很努力啊。”
“我不会做数学的大题,好多不会,题目都看不懂。”
我不停地抹眼泪,不想哭,感觉挺丢人的,那种因为自己太没用而产生的难过情绪却控制不住,这种情绪又不能去找罗广州宣泄,他成绩也没很好,和我一样每天拼死拼活地做题目,我去找他说,他肯定会受很大影响。
于是我只能抓住出于善良的季清给我的关心当做一根救命稻草。
“没事,不会做你以后问我,我教你。”
季清在我床边上坐了下来,一脸同情,把我的数学试卷找了出来,拿着笔问我哪道题不懂。
“啪!”穆俊琛把一个空啤酒罐扔在地上,发出引人注意的动静,他双眼已经有些红了。
这会子寝室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寝室里的气氛开始有些变化。
“老穆,你别暍了吧,等会儿暍醉了”张继刚瞟了我一眼。
“醉什么?我酒量好着呢,这玩意儿暍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