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野画家 其实是九节狼 2635 字 8个月前

那里虚无一片,那里包纳万物。那里有趋向毁灭和侵略的冲动,那里也有相反相成的生之欲。

何筝在最后关头松开了手。

一呼一吸间,一颦一回眸,当杜夏视野里的黑点如潮水般褪却,他看到的是伏在自己背上喘息的何筝,他们都抵达了现世彼岸。

有浅黄色的热液从杜夏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浸润了裙摆,再混着从穴里流出的白浊,缓缓蔓延开来,

杜夏这是被肏失禁了。

第59章

何筝伏在杜夏单薄的背脊上,很沉、很沉地喘气。

解开杜夏身上的束缚后,他又很沉、很沉地趴着,压得杜夏胸口发闷,杜夏不太舒服,但没给出任何要何筝挪开的示意。

何筝于是从人背后将他紧紧搂住。两人的腿缠绕到一起,几分钟的小憩温存在此情此景里漫长得像度过了一生,何筝终于翻了个身,四肢大张仰躺,杜夏还是保持一动不动的趴姿。

杜夏胳膊上的印记还未消退,但颜色发生了变化。条条红痕交织在泛白的臂膀肌肤上,像淤了血,杜夏的脖子也红了一大片,是被何筝掐的。

杜夏差一点就要被掐死了。

但杜夏没跟何筝秋后算账。

何筝便也没跟他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反正杜夏肯定爽翻了,都失禁了。

杜夏腿间总算有了些知觉,勉强地从床上坐起。他想把束缚在腰上的绑带也拆开,但手使不上劲,何筝这才来帮他,将那些细绑带全都拆解开,露出清瘦但不干瘪的肩胛。

何筝吻上了那片蝴蝶骨,脸颊贴在杜夏的肩头,双手手掌贴上凸着乳头的胸脯,又要眯眼睡过去。

丝毫不嫌弃那条裙子和被褥,都被杜夏的尿液弄湿了。

何筝说:“喜欢和你这样。”

杜夏没问“这样”是哪样,很轻很短地哼了一声,是乳头被逗弄到了。

“你呢?你喜欢我吗?”何筝反问,意料之中地没得到肯定的回应,就像每次亲吻,主动的人都不是杜夏。

“……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何筝并不沮丧,又强调了一遍,“我的。”

杜夏没否认。他还能闻到淡淡的尿骚味,他很迟钝地低头,看着自己淫靡不堪的下半身,他随后抬头,看向何筝,双眼空乏得就像个娃娃馆里任人打扮的玩偶。

要被玩坏了。

“明天也穿这一身等我。”何筝的这意思是要把裙子上的尿渍留下,包括混杂的淫水和精液。他在杜夏面前袒露出最自私的恶劣,他要把杜夏弄脏,脏到谁都嫌弃,走投无路到只能被他一个人占据。

杜夏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第二天一早何筝去画室,他一如既往地待在换过干净床单的隔断房里。他连只隔了一条短过道的自己的出租间都懒得回,何况去大卫村里上班——他不要那些世俗的身份了,他也自私得干干净净。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会正常运转,何况他这种小人物。他不重要,他闭门不出,没有人会特意来找他,来电的人就算是杜浪,杜夏也会把手机给何筝,再发讯息告诉弟弟,你长大了,哥哥帮不到你了,以后有什么都问何筝吧。

杜夏那一口心气也泄了。

他沉沦在这个拥抱向下自由的房间,每天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何筝回来。

何筝今天提早了半小时回来。

何筝想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杜夏都在干什么,是拿着新道具自渎还是睡觉。他轻悄悄走上楼,打开大门,走过玄关就是客厅,还有五扇通向卧室的木门。

他们住了快半年的公寓楼在性质上其实也是宅基地上的自建房。农民才有宅基地,蓉城本地的农民见外地来的农民工越涌越多,就把自家的房子割成一个个小间出租出去,每一层的楼梯都偏向一侧,所以杜夏的那套是个单间,对面何筝租的是更大的套房。

何筝和杜夏这些天睡的那一间比杜夏的单间都小,但杜夏懒得挪动,白天黑夜都就在那个窗户朝南的七八平方的房间里。

何筝很小心地推开隔间的门,他看到还有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洒在杜夏身上,把他盘起到后脑勺下方的长发都染上红霞落日的颜色。

何筝盯着杜夏脑后那根随意缠绕的簪子,好几秒后才认出,那是不知道哪次外卖留下的一次性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