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不愧是杜夏命中注定的男人,脑袋里除了牛子还能装下别的东西。残存的理智挣扎着清醒,给他那被情欲烧到混沌的大脑泼冷水:比起见到他这个人,杜夏真正心心念念的,好像……是他的牛子?
黑夜给了何筝一双黑色的眼睛,也是杜夏最好的保护色。他平日里有多不解风情,这腰现在就扭得多起劲,水蛇似地想往下溜,但碍于双手手腕被何筝摁在高过于头顶的两边,四肢和躯体只能难耐地,小幅度地骚动。
眼看着就要干柴烈火,他还是吃了不会调情的老实人的亏,不懂抬头去蹭蹭何筝的脸和唇,只顾着夹何筝的膝盖,叫嚣着渴求着,欲火中烧。
杜夏忍不住问杜夏怎么停下了,言语间,夹杂着的气声有娇喘的味道。何筝身子僵了僵,塌下脑袋,又一次想要亲吻杜夏,杜夏这回没躲,也躲不成,抿着的双唇被何筝哄开后,舌头还是固执地藏在牙齿后面,害羞地不愿意伸出来。
如此五次三番地被拒,何筝心里头多少有了答案,那片刻里的眼神很是失意,原本以为自己收获了双向奔赴的爱情,杜夏馋得却只是他的牛子。
更可笑的是,当他还不是“何筝”,他身边多的是比杜夏更门当户对的,懂情趣的,她们尚且费尽心思讨他欢心,他平生头一回正儿八经地追人,对方却只想和他保持肉体关系。
他现在怎么可能只有落差而已。
可惜杜夏看不见,浑然不知地侧开脸后还添油加醋地问:“你在等什么啊。”
何筝没说话,但呼吸的律动都不一样了。他这人的心思藏的太深,要是突然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就在杜夏以为何筝又要不按常理出牌的当口,何筝竟莫名其妙地松开了手,躺到他身边,完完全全还他自由身。
“怎、怎么了?”杜夏一时不敢动。尽管他完全可以先坐起来去开灯,何筝无形的压迫感还是将他笼罩。
但何筝的声音又是很温柔的,“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心急了。”
杜夏小喘着气,扯扯嘴角无言以对,更不愿意去开灯了。
“这种事情慌不得,不然疼的人是你。”
何筝还挺苦口婆心。杜夏敷衍了事地“哦”了一声,与其说是不相信何筝这么懂居然是处男,倒不如说是他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他哪知道何筝会如此走心,能看透自己在想什么似的,紧接着又说了句:“我心疼。”
杜夏那一瞬的心跳从未有过的明显,如月升潮涨,难以名状得涌上鼻头。
短暂又微妙的沉默里,他们很遗憾地都无法看见对方真正的神情。
“所以你得配合……”何筝的身体和言语一道循序渐进,落在杜夏上方成一道宽大的黑影。闭眼在黑夜里略显多余,但杜夏还是闭上了,将信任交予,双唇逐渐开启,拉出好几丝稍纵即逝的甜蜜。
“唔——”杜夏的双眼在黑暗里徒劳地大睁开,嘴巴被何筝勃起的性器侵犯到差点岔气,抽出后何筝无视他的呜咽,没等他喘够气就又送回进去,他想用牙齿咬的企图也很快被何筝察觉。
何筝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姿势改为侧卧的同时抱住杜夏的腿将人翻转,两人呈一上一下的69,本就只是为单身汉设计的床顿显拥挤。
而何筝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杜夏在他手里就像个提线玩偶,想摆成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只把人的双腿折成和上半身呈直角,还不是绰绰有余。
“舔。”他理所应当地命令,又把胯间的性器塞进杜夏嘴里,杜夏鼻间全是那地方浓厚的雄性气息,更喘不过气,不配合地用牙齿轻咬一下,想要提醒何筝别太过分。
何筝于是也给他一个警示,把他的腿当枕头,脑袋靠上去,双指精准地夹住杜夏还未完全从包皮里探出的红豆。
杜夏浑身激灵,别说牙齿,连小腹都卷起,不敢轻举妄动,任由摆布。
这就又很没劲。何筝聊胜于无地拨弄杜夏的阴茎,再次挺腰将自己的送进杜夏的喉咙口,单方面宣战:“我们来比赛吧——”
“——比谁先射出来。”他说着,手指触碰的不是杜夏那可怜兮兮的阴茎,而是后边泥泞的热穴。
第29章
杜夏被迫应战,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了何筝的手下败将。
都不用牛子进来,光被何筝用手指玩,杜夏就潮吹了不止一次,前面射出来的东西也很稀薄,不像正常的精液呈乳白色粘稠状。
精液本质是精子和各种分泌液的混合物,所以浓浊。杜夏的却很清淡,更像是动情的时候前头吐出的几滴前列腺液,莫名的干净。
何筝手心里淌着杜夏的水,不觉得脏。他把杜夏的一条腿当枕头,鼻尖跟那颗红豆的距离只有毫米,他也算不上好奇,就是随口问问:“你有去医院做过体检吗?”
杜夏正在吃何筝的牛子,那玩意儿一塞进来,杜夏的嘴巴就被撑大到说不出话的程度。他顿了一下,没吐出来,继而假装没听见,吞得更卖力。
何筝知道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没坏心眼地逼迫作弄,埋进他腿间,又是吃又是舔,满足杜夏的纯粹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