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安全带。”
“哦哦……”
一路上唐朝白都专心开车,一句话都没说,眼睛始终直视着面前的路况。
曲笛自然也不敢先开口,他扭头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唐朝白找他到底要说什么。
但他知道应该是关于唐夕言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半个小时之后,车停了下来,唐朝白率先下车,然后好心地也扶着他下车了。
是淡淡的檀香,就像那天晚上闻到的一样。
“能走吗?”
“嗯。”
唐朝白也没有特别照顾他,自顾自地往下走,曲笛这才惊觉这里是一片墓园。
这里种了不少松树,打理得很好,即使是冬天也还是郁郁葱葱的,往下走就是一个个单独的墓碑。
这里是全Y市最大也是最贵的墓园,不少有钱人都会选择长葬于此。
他更加疑惑了,他原以为唐朝白是带他去见唐夕言的,为什么跑到墓园来了?
唐朝白回过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对他喊道:“跟上。”
两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唐朝白终于停下来了,曲笛也尽量跟上,站在他的旁边。
面前的墓碑是一个双人墓碑,上面的照片是一对穿着西装的夫夫,一个笑得温润,一个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虽然看起来面色严肃但还是难掩笑意。
“这是我们的父亲……和他的伴侣。”
我们?这句话中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了,我们指的是谁?
曲笛嗫嚅道:“你和夕言……”
“我们是兄弟,他是我弟弟。”
曲笛沉默了,这件事情唐夕言从来没有说过,怪不得唐朝白对他的事情那么上心。
这下子他更加无地自容了,因为他的失误把唐夕言弄进了医院。
唐朝白看向他:“我知道你对他没那个心思,但是他很倔,眼里只看到你。”
曲笛惊讶地看着他,他知道了……
“我就和你直说了,你的存在只能是他事业的绊脚石,他为了你能推了国外的音乐节邀请,就是为了演你那个戏剧,就一个小配角几句台词他就高兴得不行。”唐朝白讥笑道。
他慢悠悠地说道:“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你身后等着你招呼他过去……”
接着他话锋一转,说:“不得不说你挺有本事的,搭上了舒逸之后还可以吊着唐夕言。”
唐朝白话里带着很明显的恶意,曲笛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唐朝白有些讽刺地笑了一下,说:“你们这些Beta最会的不就是爬床办事吗?只有唐夕言这种人才会被你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
曲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请你说话放干净一点。”
“看见这个人了吗?”唐朝白指着那照片上的人说道:“他就是个Beta,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最后爬上了我父亲的床,为了一个角色。”
“那时候唐夕言才刚刚出生没多久,我父亲就离婚再婚,连死了都要和他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