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故哼哼了两声?,鼻尖在鹿之难精致嶙峋的锁骨上左右磨了磨,而后坐直,手臂一捞,反客为主成为鹿之难的靠背与‘全包扶手’:“看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超近距离相处,鹿之难早习惯了自家男朋友在他面前宛如有肌肤饥渴症的黏糊做派,下意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便点?开了手机屏幕。

“……居然?凑出了半小时时长??”虽然?是不计入正片集数的番外但白熊还整得挺像模像样,片头片尾一个不落,可就算扣去片头片尾那也有实实在在的30+min 。

鹿之难看着进度条有点?意外:“好良心的番外。”

易故倒不怎么惊讶:“除了我们在影视城灯会上专门拍的那些,还有被剪掉的、正片里没?用?上的一些镜头,把所有素材东凑西补,别?说?半小时番外,再续个十来集都不成问?题。”

“就是有狗尾续貂的嫌疑。”

“也是。”鹿之难点?头道,“现在已经很好了。”

说?话间熟悉的片头过去,正式进入正文——

入目便是一片灯火通明繁华盛世景象。

精致的花灯一盏接一盏,在微醺的晚风中连出一城辉煌之光,游人如织,商贩吆喝,目之所及处处安乐祥和?。

就在观者下意识为这繁华人间烟火扬唇微笑之际,一阵热闹嚷嚷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祥和?氛围,镜头唰地一转,穿过街道越过高?墙,聚集于一处挂着红绸大喜灯笼的院落。

“称杆子上头滑如油~一路星子顶到头~关关雎鸠好风流~在河之洲左右求~窈窕淑女羞俯首~君子好逑挑盖头~挑~盖~头!”

“新娘官儿?别?害羞呀!快快挑了盖头好叫大伙儿?一睹新娘子风采!”

有小孩儿?蹦跳着鼓掌欢呼:“新娘子!新娘子!出水芙蓉新娘子!”

还算宽敞的新房内挤满了人,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端坐在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的喜床上,脸颊通红胸前绑着红色大绸花的新郎拿着乌油油的称杆,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羞得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见新郎如此反应,围观亲友起哄得越发响亮。

最外围有人小声?嘀咕:“这新娘子的身形有些……有些敦实啊,那膀子怎么瞧着比新郎官儿?还壮三分?呢……”

旁边人亦小声?接话:“嗐,听说?新娘子原先是城南谢家的丫鬟,这干的是伺候人的苦差,吃的是大户人家管饱的馒头米饭,长?年累月下来,自然?要丰腴健壮些……这敦实也有敦实的好处,好生养嘛!”

“那倒是!而且这做过丫鬟的,肯定比那刚出阁的更知冷知热会心疼人……”

“我曾有幸与那谢家公子身边的大丫鬟说?过话,哎呦那气势,可比寻常女儿?家厉害多了!想来所谓的大家小姐也就是那样了吧。”

“……这样说?来,他家这彩礼钱也算花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