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我一时想不?起?……”

最后两步,两人的影子在闪烁的路灯下纠缠着投映在斑驳白墙上,银亮亮的匕首缓缓扬起?——‘噗呲’

过?于清晰真实?的刀刃割裂血肉的声音令大屏幕前的观众不?自?觉皱起?眉头?,这声音比尖锐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还要让人不?适,好在很快镜头?便在滂沱大雨中缓缓上移切换,黑夜与雨声掩盖了一切罪恶。

镜头?一转,来到南城公安局,就在几位警察对着一桌子照片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之时,穿着皮夹克叼着支没点燃的香烟的林木登场。

因为犯事儿从省局下放而来的桀骜不?驯破案专家通过?死者?身上的皮肉伤与工作环境迅速梳理出关系网,并初步锁定嫌疑人——三天前与死者?发生过?肢体冲突的,谢舟。

“谢舟,三十七岁,南城大学教授,三天前曾与死者?发生肢体冲突……一个高知教授,一个文盲保安,发生肢体冲突,有意??……”

“林警官的意??是?”

“在局里对着照片干瞪眼能看得出什么花儿来?走?,去南城大学,会会这位谢教授。”

与前面夜巷和警局的阴冷色调不?同,南城大学似乎是一座真正的、永远沐浴在阳光下纯洁象牙塔。

林木带着便衣小警员站在校门口时正赶上下课,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们踩着铃声抱着书,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从教学楼鱼涌而出,不?少女生在路过?穿着皮夹克和破洞牛仔裤痞帅痞帅的林木时热烈大胆地向他投去了欣赏的眼神,而后和小姐妹们嬉笑?打闹着跑远,飞扬的裙边像在风中摇曳的百合花。

林木转了转手中车钥匙,摇头?晃脑感叹:“这就是青春的气息啊……”

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小警员性子板正,不?太习惯这种吊儿郎当闲逛式查案,催促道:“林警官,我们现在直接去谢舟的办公室找他吗?”

“不?急不?急,”林木晃悠到门口保安室,看起?墙上的宣传栏,“这里不?只是谢舟的工作场所,也是死者?的工作地,能找的线索多?着呢……你看,这不?就是?”

小警员顺着林木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张贴着寸照的保安值班表:“应该是学校还没来得及换下去……”

林木:“你再看看呢……注意时间。”

小警员听话地凑上前仔细观察:“我看看,南城大学的保安是三班倒,王仁野这个星期都?是值夜班……嗯?值夜班?”

林木笑?了:“是啊,那天他明明该在南城大学值夜班,为什么会醉醺醺地死在距离学校有一个小时路程的家门小巷呢?”

“额……和同事换班?”

小警员这话一出林木当即鼓掌惊叹:“你可真是位天才!”

“也没有啦……”

“真当夸你呢?”林木一脚把人踢进保安室,“老?老?实?实?去收集线索!”

观影室第一次小范围地响起?了笑?声。

坐在保安室里伸长脖子往外瞅了半天的年轻保安对两位警察的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换班!没有换班!那天就是该王叔值晚班!”

“唉,王叔就是太好喝酒了,光是今年就因为带着酒气上班被领导扣了好几次工资,没想到最后竟然……唉!”

“你说酒哦?白的啤的他都?爱!偶尔上头?了还会混着喝。”

“就是在超市里买的便宜瓶装酒啊,我们这做保安的也挣不?到几个钱,哪里买得起?贵的哦……哦哦哦!他那天喝的应该不?一样!我换班的时候刚好遇上谢教授给王叔送酒,那些酒一看就很贵,瓶子都?不?一样,晶莹剔透的,特好看!”

“为什么谢教授要给他送酒?好像是为了道歉吧,之前谢教授不?是和王叔发生了点不?愉快么。”

“什么不?愉快?这我也不?晓得啊,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要是大事以王叔的性子早就闹起?来了,而且谢教授那么好的人,又?是大教授,能和王叔有什么大事啊。”

“……”

小警员看着记得密密麻麻的小本本,只觉得脑壳疼,这找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啊,除了知道谢舟在案发那天给王仁野送了几瓶酒就啥也没了,而且法医检查出来的死因是利器捅刺造成失血过?多?而死,和酒没啥关系。

就算有那么点因为醉酒造成神志不?清导致面对攻击无法有限抵抗的关系,关键那酒也不?是谢舟灌的啊,他只是送酒,喝酒喝到神志不?清的是死者?自?己?。

“听明白了吧?”林木深沉道,“这就是一起?酗酒导致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