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剧情进展来看,估计得穿到下一个副本谢棋才能换回男装,现实太悲伤, 鹿之难只能换个角度安慰安频:“其实也没穿多久,是剧情节奏快,咱们拍得慢,这?才显得穿了很久。”

安频幽怨脸:“不,不是节奏和拍摄速度的问题,是我只要穿着这?身破裙子就度日如年啊度日如年!”

之前好歹还有双绣花鞋,虽然中看不中用了点,但多少能垫着点儿,如今鞋跑丢了,大冷天全靠一双袜子续命才晓得绣花鞋的好,人啊,果然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

有衣有鞋还有剑的鹿之难与易故对视一眼,默契闭嘴,不去刺激嫁衣凌乱如同?被糟蹋了一遍又一遍的安频。

化完妆,一天的拍摄正式开始,只是鹿之难要先去B组补几组镜头,暂时与在A组拍摄主线的易故安频兵分两路。

好在要补的镜头十分简单,不是隐在树上暗中观察就是藏在树后暗中观察,没一句台词全是个人戏,最大的难点就在于上树,鹿之难多年练舞身体柔韧动作灵活,一个小时不到就全部拍完。

一下树鹿之难就往A组跑去,与B组高效迅速的拍摄风格不同?,主线剧情还有的磨。

郁九城谢棋被诡异白烟药倒,一睁开眼便被五花大绑架在了柴火堆上,周围全是坟堆,坟堆旁坐着一圈人,那些人已经不像人了,他们比堆在地上的柴火老木头还要干枯,毛发枯白稀松,脸上褶子里藏着五官,四肢干瘪身形佝偻,一眼看过去都仿佛能闻到生命走到尽头时的腐朽破败味儿。

荒山野岭,成群野坟,一群老得牙齿头发都快要掉光的老妖怪用迷药将过路人迷晕放在柴火堆上……怎么看都像是即将要发生些天理不容人伦鄙弃惨不忍睹之事。

就在谢棋脑内已经闪过煎炒烹炸闷溜熬炖等一系列人肉吃法后,老妖怪们将他俩连同?柴火一同?抬到了野坟群中央最大古墓前,围着古墓唱唱跳跳了几圈后点了一把火,把郁九城谢棋丢到古墓门前就各回各坟不再管了。

在火势呼啸而起的最后关头,郁九城冲破迷烟药效,拎着还动弹不得的谢棋狼狈滚下熊熊燃烧的柴火堆。

野坟群是呈包围之势围绕着中央古墓修建,这?会儿一个坟头上坐一个老妖怪,相当于将郁九城谢棋包围,火势或可为他们遮掩一二,但总有烧完的时候,那迷烟诡异得很,郁九城虽然冲破了药效,但还未完全恢复,又带着个不知什么能动弹的谢棋,强行突破不是上策,迂回躲藏又没地方,郁九城陷入两难,正在这时,古墓石门突然洞开。

眼见火光将散,坟上怪人也开始异动,内息凝滞的郁九城别无他选,只得拎着谢棋一头扎进古墓……

今天要拍的,就是古墓内的剧情。

九城剧组财大气粗,不仅凭空搭了个野坟群古墓堆出来,里面的‘阴间物件’也一应俱全,争取能不让后期秃头就让道具熬夜赶工,生生只凭道具堆砌就营造出了古墓阴森诡异的良心氛围。

沿着两旁绘着抽象壁画的墓道一直往里走,两人很快便来到主墓室,然而这?里头没有棺材白骨,也没有血池腐肉,雕刻着玄奥纹路的黑红石砖地中央,悬立着一块等人高大小、散发着幽幽蓝白冷光的菱形巨石。

一进入这石头的光亮辐射范围,郁九城谢棋顿时如沐神?光周身一轻,迷烟带来的负面效果烟消云散。

就在他俩一个忙着寻找出路,一个研究石砖纹路石头材质之时,那如月亮遗落碎屑一样的巨石突然光芒大作,一片白光中,一名身着白蓝纱裙的少女于光中旋身而现。

“你们在找什么,长生?还是死亡。”

谢棋刨土的手顿住,真心?实意地接话:“我们在找出路。”

……

“嗷嗷嗷嗷嗷!我的鞋呢?我的鞋!”安频在刻着古朴玄奥花纹的石砖上飞快蹦跶,多年的街舞唱跳功底让他即便被冻得跳脚也仿佛充满节奏与韵律。

工作人员飞快送上毛绒绒拖鞋,安频的唱跳表演才告一段落。

安静旁观的鹿之难走上前去,正好与被靳导叫去看拍摄回放的萧依依错身而过,在擦肩那一秒,一声不轻不重刚好够鹿之难听见的冷哼声从萧依依那里传来。

……不出意料的被迁怒记恨了呢。

鹿之难摇摇头,脚步不停的往易故安频身边走去。

“拍得怎么样?”易故关心道。

鹿之难笑着比了个ok:“全部搞定,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和你们一起拍摄主线啦。”

“那就好。”

鹿之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刚才那组镜头有什么问题吗?”他旁观半天,感觉拍得很顺畅没什么问题,值得靳导专门把萧依依叫去看回放?

镜头里一些细微的差错不妥,除了掌控全局的导演,感受得最清楚的就只有身在戏中的演员。

易故神?情自若,看起来并不在意:“她的心?不在戏里,光凭几分灵气与经验勉强撑起来的表演入不了靳导的法眼。”

鹿之难回头看了一眼苍白着脸垂头看监视器的萧依依,迟疑一下才道:“那……咱们要不要和她走一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