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享福!在芥城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丈夫疼爱,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不用做有什么不好,居然上赶着去共侍一夫……”

年轻女子冷冷一笑,反唇相讥:“可笑,若不是芥城没有女人,你们这些男人难道还真会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因为娶不到,所以只能如此罢了!”

女人们纷纷应和:“你们娶妻纳妾是齐人之福,我们女子共侍一夫便是不知廉耻?可没有我们的不知廉耻,哪儿来你们的齐人之福?照这样说,真正不知廉耻的是你们才对!”

“今天就叫你们知道,若是我们女人有的选,宁愿‘不知廉耻’的共侍一夫,也轮不到你们头上!”

“……”

“啊呀,这可如何是好?看样子她们这是跟定你了啊……”

谢棋一边幸灾乐祸地笑,一边往郁九城身边靠,这该死的软底绣花鞋磨得他脚底板疼!

谁知郁九城理也不想理他,直接侧身回首,望向城门,那里有一抹白影,是不负所在。

靠空了的谢棋差点摔倒,龇牙咧嘴的低声骂了句‘臭男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后,眼珠子一转,笑嘻嘻提议:“这等人生大事怎能自行做主,当然要听长辈意见,不如,问问你师兄怎么说?”

郁九城看了谢棋一眼,没说好还是不好,只低低唤了声师兄。

白影转瞬踏风而来。

*

“喔喔喔!”靳导一喊卡安频就跳脚学起母鸡下蛋叫,“嘶!这鞋底是只有一层布吗?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躺在地上、跪在地上的群演也纷纷抖着身子就近钻进两旁房屋,一直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为演员们送上续命热姜汤,入冬后山里的气温简直绝了!

鹿之难在刚刚的那场戏里没有台词,只远远露了个身影,很快就重新钻进羽绒大衣,倒是幸运的没被冻多久。

裹上羽绒服喝了热姜汤的安频原地复活,围到鹿之难身边热情打探:“师兄怎么处理?不会真全部收了吧?那样郁九城以后出场岂不是要前呼后拥跟地主出巡打群架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拿到的剧本只到此为止,演到这儿戛然而止心中痒得厉害。

我看你比较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鹿之难不理故意缠人的安频,安静走到易故身边和他一起看摄像回放。

靳导对刚才那场很满意:“拍摄进入正轨,拍得越来越顺了,咱们抓紧时间多拍几场,等天气再冷一点,就要头疼讲台词冒白气了。”

安频见缝插针:“多拍多拍!当然要抓紧时间多拍!那您快把后面的剧本给我们呗!”

连剧本都要追着求着要,安频觉得此刻的自己不是主演,而是个卑微追更人!

老搭档剧本还没润色好,靳导手里存货也不多,给一段就少一段,竟在这种事上久违的体会到了精打细算的抠门感。

剧本肯定是要给的,靳导只是临到头还想在手里捂捂,天这么冷,好歹捂热乎啊!他用力拍拍安频肩膀:“给!马上就给!还能不给演员剧本吗?你急什么!易故不是同样没拿到剧本?你看人家急了吗?”

“我看……”安频当真转头去看——就见易故看都不看他们,又和鹿之难凑一块儿嘀嘀咕咕。

“你没喝姜汤?”

姜汤是什么?小鹿不需要,小鹿不知道。

鹿之难面不改色淡定非常:“我就在镜头里出现了几秒钟,没吹什么冷风,姜汤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喝吧。”

多么有理有据,多么义正辞严,多么体贴大方……可惜易故不买账。

“工作人员烧了一大锅,够喝。”易故不仅无情斩断退路,还要说出真相,“莫非小鹿老师不喜欢姜的味道?”

一击即中!

“姜的味道太怪了……”挑食小鹿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为自己正名,“菜里面有姜无所谓我可以吃。”毕竟只是调料他可以挑出去。

“可像姜汤这种全是姜味的,我就有点……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