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墨走进屋中,看向夜轻染,试探地问,“皇上,难道就这样让景世子离开了?”
夜轻染笑了一声,靠回躺枕上,语气沉暗,“他不是要一局赌局吗?就让他离开又如何?况且我也想看看,她是否真能有命活着回来。”
砚墨沉默了片刻,低声提醒,“您该喝药了!”
夜轻染闭上眼睛,摆摆手,“死不了,不喝了!”
砚墨心疼地看着夜轻染,为他落下帘帐,退了下去。
夜氏隐卫都收了刀剑,隐到了暗处。
慕容大军的攻营策略遇到了早有准备的天圣大军,两方旗鼓相当,一时间不分胜负。
一个时辰后,在容景回营后,下了收兵的命令。
数月以来,兰城和马坡岭拉锯之战开始的第一战便因此而草草结束。慕容一方将士都未曾打过瘾,不明白景世子布置得如此周密,为何如此就收兵了,若是再打下去,他们数月以来勤加操练的士兵不可能拿不下天圣士兵。若是论气势,天圣士兵定然输于他们。
容景未曾解释,进了中军帐,早早地歇下了。
顾少卿和南疆国舅等将领对看一眼,知道他去了一趟兰城,也不敢打扰他。齐齐去清点人数,清扫战场,整顿兵力。
第二日,北疆传出夜轻暖挂帅,带领北崎兵马和北疆兵马攻打南凌睿大军的消息。
同一天,响午十分,忽然乌云蔽日,白天变成了黑夜。
天下百姓都被千古难见的天变惊骇住了,看着黑漆漆的天幕,似乎感觉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地恐慌,祁城、兰城等各个城池的百姓们都聚在一起,担惊受怕地等着未知的黑夜里再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人人想着,是否天要塌了,这个世界要消亡了?
不止百姓们恐慌,兰城军营也炸开了锅。马坡岭军营亦是躁动不已。
夜轻染一改数日卧床不起,第一次出了房门,登上了兰城的城墙。
马坡岭内,容景也从中军帐里走出来,看着黑漆漆的天幕,他的目光则是看向东方。
南疆国舅、顾少卿等人都已经在天突然黑下来的那一刻齐聚到了中军帐。见容景出来,都看着他,虽然他们较士兵们要镇定,但是心中也是隐隐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