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花签都不知道?你那七年游历白吃干饭了!”上官茗玥不客气地嘲笑。
夜轻染笑了笑,“身在帝王家,游历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怪。”
上官茗玥看向容枫。
容枫温和一笑,“我倒是听说红粉闺中有一种戏玩,名曰解花签。不知道帝师说得可否是这一种?”
“枫世子果然知道女人心!”上官茗玥的话听不出是褒是贬,随意地一拂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签筒,里面满满的一筒签文,他狭长的凤眸不怀好意地道:“这个签文可是极准啊,可看平生事,可观心底事,可览风月情事,剖心解析,谁不想玩,尽早退出。”
夜轻染眸中骤然射出一抹光,“上官帝师这是早有准备了?”
上官茗玥扬了扬眉,也不反驳,张狂无忌地道:“皇上若是怕了可以说不参加。”
“怕从何来?百万大军兵临城下,朕的眉头也不眨一下,何怕小小的签文?”夜轻染道了声“否”,无所谓地摆摆手。
上官茗玥看向容枫。
容枫温和地一笑,“枫没意见。”
上官茗玥最后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抱着一个白玉杯,轻轻荡着杯中酒,酒水沿着杯壁打着漩涡,她嘴角浅浅地笑着,见上官茗玥看来,她放下酒杯,“解花签,行酒令,不知道今日醉的是谁。怎可不玩?”话落,她对上官茗玥温软地道:“你今日醉了,明日拜不了堂的话,怨不得谁。”
“本帝师怎么会醉?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行到你的话,你喝不下酒,我可不救你。你拜不了堂,我也拖着你拜堂。”上官茗玥嗤了一声。
“好!”云浅月含笑点头。
上官茗玥喊来尾随夜轻染而来的贴身内侍砚墨,对他吩咐了一番,说了规则,砚墨看了四人一眼,夜轻染对他点点头,他从上官茗玥手中接过签筒。
“我当为何遍寻不到哥哥,原来与帝师和云姐姐、枫世子躲在了这荣华宫清闲了。”夜轻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人也走了进来,笑道:“解花签吗?算我一个如何?”
云浅月抬头看去,只见夜轻暖较之她数月前所见瘦了很多,本来微微圆润的小脸变成了瓜子脸,下巴也略微尖了些,冬日里她身上披着雪白的绒毛披风,如今春日的暖阳里,她撤下了披风,换了一身雪白的轻裳,如月光下的银白,分外好看。她的目光在她雪白的青裳上打了个转,便收了回来,并没说话反对。
“原来是夜小郡主,竟然还是个小美人,本帝师今早脾气差,夜小郡主海涵了。”上官茗玥也在夜轻暖雪白的衣服上打了个转,笑着扬了扬眉。
“轻暖今早莽撞,叨扰了帝师。”夜轻暖走过来,对上官茗玥弯身一礼,算做赔罪,须臾,看着云浅月,笑得如去年回京时再见的亲切,“云姐姐,我也来凑热闹,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夜小郡主这些日子收服西南辛苦了。”云浅月浅淡地笑着摇摇头。
“全是帝师功劳。”夜轻暖含蓄地摇摇头,“若没有帝师,如今西南还是烽烟一片,李琦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杀,西南也不会那么容易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