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玥大步走在前面,俊美张扬,面色是他一贯的似笑非笑,不笑带笑,所过之处,成为皇宫一道亮丽的风景。
走不多远,砚墨迎面走来,拦住上官茗玥,对他恭敬地一礼,“帝师,您回来得正好,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上官茗玥衣袖一挥,将砚墨打开,“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爷困着呢。”
砚墨自然抵抗不过上官茗玥,身子被打开一步,他面色一变,立即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关于景……”
“不管是关于谁,天塌了爷也要睡觉。”上官茗玥打断砚墨的话。
砚墨一噎,连忙道:“如今天色还早,去一趟御书房应该耽搁不了您多少时间……”
“再废话爷封上你的嘴。”上官茗玥头也不回,警告。
砚墨脸色一白,立即住了口。
云浅月被上官茗玥硬拉着,只能跟着他迈大步,听着身后再无砚墨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砚墨似乎不满,不甘心,又极力忍着。见她看去,他立即又冷下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收回视线,想着上官茗玥来到天圣,住进帝寝殿,应该不像她在街上看到的一样百姓们见到他都赞佩推崇,云老王爷见到他跟心花似的,应该也有很多人不待见他,比如朝中一帮子顽固的老臣,以及夜轻染身边随身内侍不满他不将夜轻染看在眼里的大有人在。而且容景反戈夜氏,收服河山,她却好好地出现在天圣京城和皇宫,云王府安然无恙,她应该更不受人待见。这样一想,忽然觉得住进帝寝殿也没什么了,别人恶心她,她未必不恶心别人。拖拉抗拒的脚步也渐渐轻松起来。
上官茗玥感觉到了云浅月的顺从,嘴角勾了勾,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小丫头,想明白了?”
云浅月哼了一声,不答他的话。若轮张狂不可一世,他认第一,估计没人会认第二。
“哼代表什么意思?”上官茗玥不饶过她。
“代表你早晚有一日会栽沟里出不来。”云浅月嘴毒地道。
上官茗玥大笑,这句话显然愉悦了他,他一时间笑得开心,伸手弹了云浅月额头一下,似乎能窥探出她的心思地道:“你是想着早晚有一日那个笨蛋会要我好看吧?”
云浅月扬起脖子,分外骄傲,意思不言而喻。容景是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