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立即泥鳅似地躲过,二人一静一闹地隐到了暗处。
房门的珠帘静静地垂着,院中半丝风丝也没有,屋中窗前的琴案前,坐了一袭锦衣华袍弹琴的玉子书,透过珠帘,他看起来高雅尊贵,分外悠闲。
容景眸中黑色一闪,伸手挑开珠帘,进了房间。
琴声并没有因为他的进入而凌乱,依然我自悠扬。
珠帘发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响声,不但不令优美的琴声失去美感,反而似乎为它注入了一股清泉,更衬托得琴声出尘,令人心神舒缓。
但是即便如此令人心神舒缓的琴声,也不能卸去容景心里的急迫。他径直来到玉子书身后,看着他,玉子书头也不回,仿佛不知道进来人。他蹙了蹙眉,忽然对玉子书出手。
玉子书一手弹琴,一手瞬间拦住容景,不回头,声音无奈地道:“何不听完一曲再说?听完后,你想知道上官茗玥的什么,我都告诉你。”
容景挑了挑眉,慢慢放下手,转身坐在了玉子书旁边的椅子上。
玉子书似乎笑了笑,继续弹着手中进行了一半的曲子。
容景忍住急不可耐,虽然这琴音舒缓,有安神作用,但是对他来说却无用。他只想知道上官茗玥会将云浅月带去了哪里,是东海,还是在天圣。一直以来,对所有人事,他都把握得分外透彻,但独独没想到被他引来了个上官茗玥,他见过上官茗玥一次,也是十一年前他接收墨阁的时候,旦也就是一面,那时候他带着面具,他也带着面具,他不知道他叫上官茗玥,他不知道他叫容景,两个年岁相仿的人对看许久,都一言不发,直到看了一日后,还是上官茗玥先开口说,“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看到你我忍不住揍你。”
“彼此彼此!”他那时候是那样反驳。
第一面,彼此间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机缘于什么,只能说有的人生来就天生不对卯。容景即便对夜轻染,夜天逸,也不曾有过这种天生不对卯的感觉,唯独上官茗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