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没记恨?我怎么听见了磨牙声?”
墨菊立即委屈地看着她,清秀的脸上分外无辜。
云浅月板下脸,“自己踹自己一脚,否则我就告诉他,说我看着你不顺眼,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墨菊嘴角抽了抽,早知道他刚刚就不躲了,如今自己踹自己,多没面子,他看着云浅月,嬉笑道:“您是主母,大人有大量……”
“我肚量最小。”云浅月道。
“我是公子的得力爱将。”墨菊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对他道:“得力爱将一般都委以大任,不用出现在他身边。”
“公子的安危是最大己任。”墨菊立即道。
“你这是不踹了?”云浅月挑眉。
墨菊苦下脸,清秀的脸上分外纠结,片刻后,她见云浅月非要踹他一脚才解恨,心一横,就要下脚,他旁边的人早就看不过去他磨蹭了,抬脚就给了他一脚,他被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大怒,“墨岚,你踹我做什么?”
墨岚是另一个和墨菊一起守门的人,他比墨菊隽秀些,但脸上表情却没有墨菊灵动讨喜,板着脸木木地道:“看你不顺眼。”
墨菊一噎,对他磨牙片刻,须臾,转回头,怒气一改,上前一步抱住云浅月的腿,忽然大哭起来,“主母,您可不能这么欺负我,我这么多年,一直被公子发配在外,上刀山下火海,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盼着来到他身边了,您可不能不要我啊,谁不知道主子爱您啊,您说一,他不敢二,惧内的名声天下皆知,我们十二星魄是人人对您敬仰,日日烧香拜佛……”
“墨菊,你皮紧了是不是?”容景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墨菊身子一僵,顿时松开了手,身子顷刻间倒退距离云浅月好几米远,偷眼看了一眼屋内,哭着脸委屈地看着云浅月,一声不敢出了。
云浅月“噗嗤”一声笑了,对他摆摆手,“别坐在地上丢人现眼了。”她终于明白为何容景将墨阁全权交给墨菊处理,原来他真是本事,连抱着她腿哭的事儿都都能坐出来。
“您不记恨我了?”墨菊看着她,依然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