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顿时沉默。
云浅月不再看他,动作利索地穿衣服,心中恨恨地想着,他还算有良心,知道折腾一夜之后给她洗得一身清爽又给她疏松了筋骨后让她睡。
衣服穿到一半,云浅月才发现不对,她怎么一气之下又拿起昨日的嫁衣穿上了。连忙将嫁衣脱了,伸手指挥静默的男人,“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容景起身,走到衣柜,给云浅月拿出一套新衣递给她。
云浅月伸手接过,动作麻利地往身上套。
容景在一旁看着她,没有动手帮忙的打算。
房中悉悉索索传出云浅月穿衣服的声音。
过了片刻,云浅月穿戴妥当,看向容景,见他依然一身单衣,对他瞪眼,“奉茶是我一个人的事吗?你不去?”
“去!”容景摇了一下头,又点头。
“那还不快换衣。”云浅月催促他。
容景看着她,慢悠悠地道:“可是我在一个时辰前见你不醒来,已经给爷爷和府中的人传了信过去,说你今日不奉茶了。”
云浅月瞪眼。
“即便你现在赶去,大厅里面也没有一个人的。”容景看着她,“除非将爷爷和府中的人再召集起来。那样的话……嗯,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不觉得,笑话闹得更大?”
云浅月脸一黑。
容景伸手抱住她,笑着道:“第一日不奉茶怕什么?起晚了而已,爷爷盼着抱孙子,你昨日说了好几个生,我怎么能不努力让你生?谁敢笑话你?以后这荣王府以你为天。你让别人往东,别人不敢往西,你说一,别人不敢说二。乖,不去了吧!”
云浅月黑着脸看着他。
容景笑着揉揉她的头,又拍拍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给爷爷一个孙子,比给他喝十杯茶他都高兴。至于别人嘛,几位叔伯婶婶们,他们还没有资格喝你的茶。你如今可是太后托孤,天子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