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夜天逸一人,他后面跟着夜轻染和夜轻暖。
云浅月抬起头,淡淡打量了三人一眼,夜天逸似乎一夜之间瘦了很多,雪青色的锦袍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夜轻染穿着不再是在早先街上遇到时的衣服,而是换了一身,也清洗了冷煞和风尘。夜轻暖今日披了一件火红的披风,娇小中显得格外喜庆。
三人的后面,跟着迎客出去的云离和七公主。
三人谱一进来,大厅内的气氛霎时一变。
“云爷爷大安,青姨大安!”夜天逸对云老王爷和玉青晴微微一礼,淡淡开口。
夜轻染和夜轻暖跟着夜天逸身后,亦是给二人见了个礼。
“摄政王大安!染小王爷和夜小公主安!”玉青晴笑着站起身。
云老王爷抬起头,打量了夜天逸一眼,不客气地先发制人,“夜小子,你今日来不是来破坏我老头子急于抱重外孙的心情吧?要不是的话,就留下听礼,要是的话,就赶紧滚蛋。”
夜天逸扫了一眼容景手里的喜折,声音微凉,“云爷爷多虑了!我今日来给您拜年而已。”话落,他目光落在云浅月的脸上,紧紧一缩,抿唇道:“我和月儿情意不再,但过去的仁义还在。她的纳喜我自然要听礼一番。”
云浅月对上夜天逸的视线,没说话。
“只要你不是来捣乱,就坐吧!”云老王爷口气不再那么冲了,摆摆手。
玉镯搬来凳子,夜天逸缓缓落座。
“云爷爷,先皇和太后大丧不足白日,不能兴喜事儿吧?云王府这是在做什么?”夜轻染看着桌子上红色的本子以及容景手里的喜折,挑眉。
云老王爷老眼一瞪,“先皇和太后大丧,新皇出生则是大喜。这大丧和大喜遇到,以防先皇和太后的煞气冲撞了新皇,京城要兴一件大喜事,来护佑新皇安平,臭丫头被太后托孤照拂新皇,她身上的大喜最能传递给新皇的那个人。染小子,我老头子活了多大岁数,吃的盐比你走的路多,别拿你那一套来我老头子面前说。这个不能兴喜虽然有规制,但凡是都有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