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逸看着容景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向城里走去,抿着唇,脸色清寒。
车中,云浅月瞪着容景,伸手去挠他心口,“来,景世子,让我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长的?这么能算计?我何时不懂得温柔了?”
容景伸手抓住她的手,笑道:“你自然是温柔的,但你的好,我当然不能告诉外人。”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靠在他怀里,问道:“你今日告假了呢!想怎么过?”
容景想了一下,柔声道:“带你去北山梅林看梅花如何?这天又飘雪了,雪中梅花别有滋味,我们可以在梅林中论剑,让我也领教一下浅月小姐的高绝剑术。”
“你不累?不再府中休息?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云浅月瞥他。
“摄政王不是说了吗?我是在算计你的心,哪里是累了?我是故意累,让你看着心疼我,好对他在乎的北疆出手,我自己对北疆出手的话,你不舍北疆的百姓,反而对我心生不满,若是你自己的出手的话,就不同了。夜天逸能倚仗的,也就是你们共同建立的北疆,你对北疆有着深厚的感情,如今你都有要对北疆出手的想法了,他这回更明白你的心里不属于他了,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属于了。”容景笑意淡淡,“攻心之策,才是上策,是不是?”
云浅月看着他,望尽他眼中一片温凉,她哼了一声,“明明就是受不住了,还嘴硬!”话落,她对弦歌吩咐,“不去北山梅林,回府吧!某人需要喝鸡汤、吃燕窝,炖王八,大补一番。”
弦歌憋着笑应声,“是!”
容景“咦”了一声,对云浅月笑道:“你这不是在告诉别人我昨日对你做了什么吗?”
云浅月脸一红,愤了他一口,“思想不正!”
“我思想不正好久了!”容景躺下身,将头枕在云浅月腿上,生养隐含笑意地道:“昨日你按得舒服,再按按。”
云浅月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轻柔地按起来。
马车一路回到荣王府。
这一日,紫竹院内,果然如云浅月所说,喝鸡汤、吃燕窝,炖王八,十全大补席端上了饭桌,很是大张旗鼓。
但到头来容景就喝了一碗燕窝和鸡汤,剩余的全进了云浅月的肚子。
饭后,容景躺在床上,云浅月兴起了弹琴的兴致,便坐在案前抚琴,是一首《天下》。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