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凉了!”云浅月将暖炉递给夜轻染。
夜轻染催动功力,只见他手心有一团热光笼罩在暖炉四周,不出片刻,便将里面盛着的水暖热,重新递给云浅月,“暖了。”
云浅月袖子一直盖住两只手,将暖炉重新隔着袖子抱在怀里。
“你这样衣服会烫坏的。”夜轻染看着她。
“烫坏了再做新的,云王府还少我几件衣服穿?总比将我手冻坏了强。”云浅月看了他一眼。
夜轻染呵地一笑,“也是!”
云浅月不再说话,她的手没好之前,自然不能随意往外露。
“来,我们继续!刚刚轮到哪个了?”夜轻染看向众人。
“我!”文如燕应了一声,见不少人都收回视线看向她,她想了一下道:“春意逐花影,红梅翠争妍,可伶凭谁意,多情影自伤。”
“文小姐与谁有意又顾影自伤啊?”苍亭笑看向文如燕。
众人都知道文如燕心仪容枫,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文如燕本来有些丰腴的娇颜,这半年来瘦了很多。从凤老将军死,人走茶凉,夜轻染掌了西山军机大营的兵马军权后,文大将军府也有了没落之事,而文伯侯府世子容枫虽然出身荣王府别支,却同时也是摄政王同门师弟,如今先皇刚走,新皇未出生,摄政王掌权,景世子辅政,两大当权者因为争夺云浅月,明里暗里自然各掌乾坤,各翻云雨,朝中看着平静,却是私下已经渐渐形成两派,无论是摄政王派,还是景世子派,都小心翼翼,生怕稍有差池性命不保,但这小心翼翼中自然不包括容枫,两相关系夹中之下,他却是这京中朝中权利蜂窝里面那最安稳之人。身份自然比昔日不可同日而语,如今提亲的人都踏破了文伯侯府的门槛,文大将军对比起来,就差了些。
文如燕闻言勉强地笑笑,“让苍少主见笑了,随意胡诌出口而已。”
“文小姐虽然出身将门,这诗情也是不差。”夜轻染应景地赞了一句。
文如燕脸微微有些红,想起容枫,却有些感伤,以前她嫉妒云浅月,可是如今却连嫉妒都没了力气,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即便没有云浅月,容枫也不会对她假以辞色,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