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刚坐在软榻上,闻言腾地站起来,看着玉子书,“你明日就回东海?”
“嗯!”玉子书点头,笑道:“我出来得太久,父皇急了,催我回去。已经是三道诏函了,我若再不回去的话,他怕是该会派人找来了。”
云浅月皱眉,“找来就找来呗,再多待几日吧!”
“等着他找来的话,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怕是就会是东海的大军压境了。”玉子书笑着摇摇头,“父皇的骨子里其实和老王叔差不多,做出这等事情不稀奇。”
云浅月不舍,“那就让他大军压境,怕什么!”
容景弹了云浅月头一下,慢悠悠地道:“云浅月,他是东海国的太子。总在天圣待着像什么话?若是东海国大军压境的话,民心不安,政局动荡,我又得忙着没时间陪你了。”
“要忙也是夜天逸忙。”云浅月道。
“我是丞相,摄政王怎能放过我?”容景漫不经心地道。
云浅月想想也是,哼了一声,但还是不舍,这种不舍将她肠子肚子都快搅翻了,看着玉子书道:“那也不必非要明天走这么急啊,再晚一日吧。”
“早一日晚一日也无甚区别。”玉子书安抚地看了云浅月一眼,笑道:“如今华王叔和姑姑都在天圣,在你身边,我也放心,等哪日你有空闲了。可以去东海,也许不久后,我还会再来天圣,东海和天圣又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太远的,不过耽搁些路程而已。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云浅月心里不是滋味,嘟囔道:“你那日说你再待两日的,说话不算数。”
玉子书笑着道:“以后补回来,怎样?”
云浅月哼了一声,忽然转头推了容景一下,“你去做芙蓉烧鱼,多做几个菜,我今日要和子书喝酒夜谈,不醉不归。”容景偏头看着云浅月,“浅月小姐,我刚刚回来,还没歇上一刻呢!”
“子书明日就走了嘛!”云浅月声音带着央求的味道,“将他送走之后,我会好好犒劳你的,好不好?”
“好!”容景立即站起身,笑着点头。
玉子书看着容景出了房门,好笑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叹道:“能指使万人敬仰推崇的景世子下厨,天下独一无二也就是一个你吧!”
云浅月得意地扬了扬眉,很快就对玉子书要离开又不舍起来。
这一日晚膳极为丰富,都是容景亲手下厨,三个人在房中围炉夜话。云浅月将她对玉子书的不舍都灌注到了酒中,一杯接一杯。
容景也不劝阻,看着她喝,还笑道:“你这是想将玉太子灌醉,明日正好走不了吧?”
云浅月点头,诚恳地道:“就是这个心理!”
玉子书笑了笑,摇摇头道:“云儿,我的酒量被老王叔和华王叔练得千杯不醉。”
云浅月哼了一声,“我也千杯不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经夜半,云浅月有了醉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腾地站起来,对二人道:“我得回云王府!”话落,不等那二人说话,她人已经窜了出去。
容景想要起身,玉子书忽然出手拦住他,对他一笑,“景世子,我大约知道她回云王府做什么,我跟了她去吧!明日早上就从云王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