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唇瓣抿成一线,依然不说话。
玉子书看着她的样子,轻轻一叹,对她道:“你虽然气老皇帝的遗诏,但你更气景世子的隐忍对不对?你忍了十年,已经不想再忍,而他偏偏这件事情又忍下了,所以你才怒是不是?”
云浅月眨眨眼睛,泛红的眼圈有丝细密的晶莹。
“云儿,景世子能忍,必是有他的考量和筹谋。你是不信他?还是心有不平?”玉子书盯着她的眼睛,眸光一紧,用更轻的声音问。
“我不是不信他,只是……”云浅月闭了闭眼,忽然扑进玉子书的怀里,哽咽地道:“子书,小七,小七……我忍够了!”
玉子书心里一疼,抱住云浅月,轻轻拍着她后背,触手处是上好的雪貂皮毛,他手指动了动,覆在上面,轻声道:“既然忍够了,那就不忍,你今日本来就该如此,你这样做,没有人会意外。”
“你怎么知道?你今日也在皇宫里了是不是?”云浅月低声问。
“嗯!”玉子书点点头。
“子书,我不喜欢容景了!”云浅月气怒地道。
玉子书挑了挑眉,低头看着她,笑道:“你真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我今日恨死了他,恨死了他那个样子,万事成足在胸,即便老皇帝遗诏宣读出来,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永远是那个死样子。”云浅月恨恨地道,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更可恨的是,我毁圣旨,他还拦着我!”
玉子书轻笑,拍拍她的后背道:“云儿,你想过没有,你气他这份从容不迫,成足在胸,闲庭看月,可知道夜氏的男人比你更恨这样的他?”
云浅月哼了一声。
“有爱才有恨,哪里能说不喜欢便不喜欢了?”玉子书摸着云浅月的头笑了笑,“明明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如今看来真是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