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本来欲绕过前厅,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冷邵卓坐在一桌前对她招手。冷邵卓的旁边坐了容枫,那二人占据一桌,再无别人。
本来热闹谈论的宾客听到冷邵卓的喊声,都停止了交谈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眸光大致扫了一圈,一半以上都是朝中大臣,另一半则是朝中大臣的家眷。其中也用帷幔隔开了一处另外摆设了几桌,里面坐着的是女眷。她看到了几位皇室的小公主,还有孝亲王府的冷疏离,荣王府的二小姐容铃兰,还有京中各府小姐,最里侧一个女子端庄婉约,容貌秀丽,脂粉淡施,在一群女儿华贵衣衫光景中极为素雅,一眼看起来陌生,再细看之下,她不免有些惊异,原来那个女子是六公主。
今日的六公主和以前的六公主真是天差地别,连她都险些认不出来。
以前的六公主和清婉公主一样,虽然在清婉公主张扬的打压下,她稍逊一筹,但自从清婉公主被污浊惨死,她的嚣张和张扬便被释放了出来,在众公主中一时风头无两。她爱慕容景,求而不得,丑态百出后,老皇帝对其生烦,但还是想利用她对云王府和她的恨意让其嫁给云离,可惜她毁了云离容貌,三公子易容成的她在容景的指使下休妻,最后她在云王府和她对老皇帝施压下被关进了皇室祖嗣,如今这一番出来,到全然和往日不一样了。
都说进过皇室祖嗣的人,经受里面的暗人调教,能够出来的,不是成则器,便是物而废,显然,这六公主是成器了。
六公主似乎也感受到了云浅月的视线,微低着的头抬起,向云浅月看来。然后矜持地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爱恨地对她点了点头。
六公主那一桌的女子看到云浅月,都神色各异。
荣王府二小姐容铃兰额头有一块浅粉色的疤,在一众女子光洁的额头下有些显眼,但她也并未用留海遮住,容色和神色也没有在一众女子中显得自惭形秽。冷疏离复杂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便转头和她身边的女子说话。
云浅月收回视线,想着今日看来还是会很有一些意思的。这个世界不止是男人的天下,她几乎都忘了这京中不止她一个女人了。男人的背后,也有一个红粉世界。
“我知道你定然不喜欢去和那一堆女人挤在一起,就坐我们这一桌吧!”冷邵卓见云浅月走过来,扫了帘幔隔着的那些女眷一眼,对云浅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