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还死了爷爷!”苍亭接过茶杯,缓缓放下。
云浅月默了片刻道:“你不是说生死擂吗?生死有命,成败在天。”
“当时爷爷临去时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是唯一的遗言,你想不想知道?”苍亭也沉默了片刻,忽然问。
“你愿意说的话,我可以一听。”云浅月觉得这句话应该就是他来找她的关键。
苍亭忽然站起身,理了理淡青色织锦软袍,缓步走到软榻前,低头看着躺在软榻上的云浅月,眉目轻浅,声音温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片刻道:“他说,亭儿,记住,将来一定要娶了这个小丫头。”
云浅月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
“这是前半句话,后半句话说,娶不了的话,就杀了她。”苍亭又道。
云浅月看着苍亭,一时失语。
“一,我娶你,可以现在就娶。我拖着你拜堂,无非就是我们跪在地上三拜天地。就算是娶了吧?景世子远在千里之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他回来时,你就已经成为我的夫人了。二,我杀你。我如今距离你最近,你的婢女在外面,浅月阁即便布置了无数隐卫,但我想杀你,如今还是易如反掌。你的武功没恢复,即便恢复了,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三,我们下一局以‘天下’命名的棋。你选哪个?”苍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浅月。
“你是怎么进来这浅月阁的?”云浅月不答反问。
“我的哥哥苍澜,如今是红阁的七大长老之一。我是不是和他有些像?”苍亭道:“这浅月阁都是景世子的人没错,但你和景世子虽然两心相依,但是各自的势力却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要进来这浅月阁,其实很轻松。只要说我是苍澜就可以。”
“你就不怕苍澜突然跑回去抢了你的少主之位?说他是苍亭?”云浅月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