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伸手接过书信,掂了掂分量,满意地道:“挺重!”
容枫莞尔一笑,不再说话,转身向院外走去。
云浅月也不进屋,将身子倚在门框上,扯开信封,里面露出厚厚的一摞纸,她嘴角勾起笑意,将全部的纸张大致地过一遍,一共也是十张纸,但只有一张是书信,其余九张都是她的画像。或坐,或卧,或站,或睡,或嗔,或笑,或怒……九张纸张上的她每一种神态都极为逼真传神,尤其那画法和功法,笔墨浓淡合宜,线条优雅细腻,画卷极美。
云浅月虽然是看着自己,但也不由有些痴然。
她的容貌自然没话说,但在容景笔墨勾勒下更增添了温柔的美。无论是眉、眼、口、鼻,还是神态……无一处不是她的样貌,画中的自己似乎跳跃出了纸上,与她同等存在。若不是镌刻在心里,不可能有这样描绘。
云浅月本来清爽的心情此时胸腹中刹那被这几张画卷添满柔情。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人已经将他自己镌刻到了她的心里,但也不及这一刻让她更深刻地将他印记。
这个男人啊……
这个男人如此可爱,如何能让她不爱?
容景……容景……
云浅月心中默默念着容景的名字,只感觉被他填充得满满得,柔情似乎要溢出来。
“小丫头,大早上哭什么?谁又惹你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大踏步走来。
云浅月惊醒,顺着声音抬头,就见夜轻染打着哈欠从外面走进来,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扯过她手里的纸张,低头看了两眼,撇撇嘴,“我说你大早上哭什么呢!原来又是这个弱美人在哄你了!”
云浅月一把夺回夜轻染手里的信纸,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哄?这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