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低,几乎吐出唇瓣便消失于无形。
云浅月一动不动,睡得纯熟。
容景缓缓松了手,闭上了眼睛,唇瓣似乎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涩然。他的涩然刚溢出唇瓣,云浅月忽然往他怀里蹭了蹭,手臂环上了他的腰,用那种无限依赖的姿势,口中嘟囔了一句什么,容景一怔,低头去细听,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但那句话在如此的静寂中还是让他听得清楚,她说“容景,我想你。”,他唇瓣的涩然褪去,露出温柔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身子,温柔地道:“我也想你。”
云浅月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嘴角也露出笑意,呼吸越发的酣然。
容景也闭上眼睛,这次很快就睡了去。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人,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已经冰凉。她躺在床上不动,透过轻薄的帘账看向窗外,难得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这是十多日以来她见到的第一个晴天,前几日虽然雨停了天色都是昏昏沉沉的。她盯着窗外出神许久,才懒洋洋地坐起身下了床。
打开房门,阳光洒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她用手遮了日光,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浅月小姐,您醒了?”弦歌一直守在院中,见云浅月打开房门,连忙走了过来。
“你家世子呢?”云浅月看着弦歌问。
“世子大清早就去河堤了!”弦歌道:“吩咐属下等您醒来告诉您一声,让您今日在房中休息,若是不太累,不想休息的话,去河堤找他也可以。”
“河堤离这里远吗?”云浅月问。
“有点儿远,大约十多里地吧!”弦歌道。
云浅月寻思一下,伸了个拦腰,还是有些懒洋洋的,但她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对弦歌道:“用过饭之后你带我去河堤吧!”
“是!”弦歌痛快地点头。
云浅月回了房间,凌莲和伊雪走了进来,她梳洗过后,简单用过不早不响的一顿饭后,走出房门,刚走到院门口,就碰到正来到的少年罗玉,少年一边走着一边打阿嚏,手里攥了快帕子,鼻子被他擦得有些红。她挑了挑眉,不等他开口先问道:“病了?”
少年哼了一声,怒道:“还不是容景那个坏人!我染了寒气!”